“我知道,无论多难,我都会坚持下去,我会回到秦家的,如果不断了晋王与秦玉聪之间的联系,有秦家在后头支撑着,晋王是扳不倒的。”

“你如今先保全自己,秦玉聪既然这样千方百计要置你于死地,知道你这次大难不死定还是会有别的动作的,王府我已经让人另外布置了,你近日不要私自出府。”

虞承睿的叮嘱秦雨露是明白的,她只要活着就是秦玉聪心头的一根刺,可她就就是要好好活着,成为他不能安寝的一根刺,“殿下,有一是要麻烦殿下。”

“什么事?”

“可否让人跑一趟淮南,我的命牌在爷爷那里,让人将我的命牌取回来。”

虞承睿不知道她要命牌有何用,但是既然她开口了,他便点头答应了,秦雨露对他说了一声“多谢殿下。”

秦雨露的耳朵里还有隔壁传来的喧嚣声,她的心却被这骨子欢愉刺得很是难过,卓盛站在门口看着秦雨露一步步朝大门走来,他的心终于安定些了,可这不哭不闹的秦雨露到底比之前那个寻死觅活的秦雨露好在哪里,他也说不出。

秦雨露踏进北陵王府,只见一股子烧焦了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看着大堂变成了废墟,卓盛一直跟在她身后,“卓大哥,王爷的骨灰可安置了?”

“设了灵堂暂且放着,等你回来,再看是否下葬。王爷身前有交代,他自行选好了墓地,也未曾告诉过我那是哪里,说是七殿下知道,等你决断。”

“下葬?他至死对我都是一番考虑,替我给我大哥报恩。”秦雨露看着这废墟,摇摇头,“在我院子里设一佛堂,把王爷的骨灰供着,王爷承受冤屈而亡,如何安葬,等来日大仇的报,我自会亲手将他安葬了。”

卓盛点点头,一切都听秦雨露的,“王爷身前有交代,你与他的婚事做不得数,你还是这北陵王府的秦雨露姑娘,也是北陵王府的主子。”

他这是不让自己给他守寡?秦雨露凝眉,“我的确不配做他的妻子,若不是我,他便不会死。”

卓盛领着王府一干奴才,齐齐跪在地上,“奴才们见过姑娘,姑娘万福。”

“从今以后,姑娘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誓死效忠姑娘。”卓盛领着头说着,众人跟着她后头接着说了一声,“誓死效忠姑娘。”

秦雨露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她知道这是范骁的安排,他不要她为他守寡,却把这北陵王府留给她做了最后的容身之所,对她,他已经用空了心思。

铜镜里,一只手握着眉笔扫过她的眉峰,浓了眉眼淡了悲伤,她将发髻放下,一身红袍,自此她便是北陵王府的秦雨露姑娘。

“这处机侯的故事家喻户晓,在下自然是知晓的。”暮狼先生淡定答道,心里却警惕起来,这秦玉聪请晋王看戏,还特意嘱托要带上自己,定是别有文章的。

“是啊,这处机侯的故事的确家喻户晓,人人都佩服他,能忍人之不能忍,当日被灭国沦为俘虏,还能未辽王端茶倒水为奴伺候了七年之久,韬光养晦,一举灭了当年得意忘形的辽王。”

秦玉聪说着这个故事,晋王不耐说了一句,“这处机侯的故事我们都已知道了,岳丈大人此时说起,莫非还有其他深意不是?”

暮狼先生喝茶不语,却听到秦玉聪继续问起,“暮狼先生故乡为何地?家中可还有其他亲故?”

“我是京都本地人氏,年轻时老母尚在说过一门亲事,成婚一年妻子生产时难产,孩子也为保住,我便孤生一人周游了列国,幸得王爷赏识,这些年都住在王府,以王府为家。”暮狼先生答道。

秦玉聪追问了一句,“先生句句属实?”

“属实。”

“对王爷从无欺瞒?”

暮狼先生直视着秦玉聪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道:“绝无欺瞒。”

此时,秦玉聪咳嗽了一句,从包厢帘子后头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掠过了秦玉聪直逼暮狼先生,这暮狼先生下意识往边上闪躲,晋王反应迅速,已经拔出佩剑大呼:“来人!”

秦玉聪拉了一把晋王,只见那人一把擒住了暮狼先生,将他按倒在地,秦玉聪对他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知珍惜,那就休怪老夫了。”

晋王自然已经看出来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是自己的岳丈指示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岳丈,是否有什么误会之处?这暮狼先生向来对我忠心耿耿……”

“秦老爷,在下不止何处得罪,竟让老爷这般大动肝火。”暮狼先生也是一脸的迷惑。

秦玉聪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不信,“先生既然说自己是京都人氏,没有其他亲友,那为何先生会暗中派人送信到曲阳,而且先生的人好身手,将我派去暗中跟着的人都秘密处置了。”

“曲阳?”晋王一脸不解,他也未曾让暮狼先生往那里送过消息。

“王爷,曲阳距离北陵就隔了一座山,而暮狼先生派人去曲阳之时,恰好是殿下告知我等范骁中了迟暮之毒之时,我本来也想不到这暮狼先生要派人去曲阳做什么,只是恰好属下派人也盯着范骁一行人,暮狼先生派人去完曲阳之后,这帮人就知道了如何医治迟暮的法子,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秦玉聪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但是晋王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直接问道:“岳丈,你这是怀疑暮狼先生与范骁勾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他送信去曲阳是为了间接通风报信,可是他也不知道迟暮的解毒之法呀。”

若不是秦玉聪后来告诉他这解毒需要断灵珠,晋王都不知道原来这迟暮还是有办法解的,想必这暮狼先生也不会知道。

秦玉聪摇摇头,“既然我知道这迟暮如何解,这世上就会也有其他人知道。比如说我认识的某个人。”

此时一直被压在地上的暮狼先生开口说话了,“秦老爷,您以为我是何人?”只这么一句却让秦玉聪有些怔住了,“莫要被心魔驱使冤枉了我,我并非秦老爷所以为的那个人。”

“我也觉得暮狼先生在我身边数年,我有今日的荣耀也有些是先生的功劳,”晋王对暮狼先生说道:“先生可真的遣人去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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