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揪住，一个用力，她撞进他微热的怀里，被紧紧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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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辰毫无招架之力，因为心脏病的缘故，她的身体一直很孱弱。
路衍将她压在身下。
“啪嗒”他发梢上的水珠滴露，自她眼角处，一路下滑。
袁星辰尝了尝，带了一丝咸味。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路衍毫无前戏进入她的身体，来回摩擦的疼痛，不及她心口半分。
她的心脏，真的很疼。
可她不想去求他，这些卑微的话，她说得已经够多了。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湿漉漉的，空气里有股腥甜的血味。
“你来事儿了？晦气。”路衍见到有血，立马离开她的身体，再次去浴室冲洗。
袁星辰像是失了魂一般，仰面躺着，看着缀满水晶的吊灯，色泽斑斓，仿若她的破碎的梦。
怀孕的事，她还是没说，其实根本不需要说，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
***
市医院。
袁星辰坐在等待位置上，看着电子屏幕上滚动的名字。
“请28号袁星辰到315室就诊。”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犹豫了片刻，才起身走进去。
医生检查完毕后，皱着眉责怪她：“明知道怀孕了还行房事，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这样不懂事？这样对孩子很危险，对你也很危险。”
她急切地说完这些，又叹了口气：“幸好，只是有些见红，孩子还在，后面需要好好调养，告诉先生，千万要忍住了！只有等到……”
“医生。”袁星辰打断她的话，细微地说了句：“把孩子拿掉吧。”
“什么？”医生瞪大了眼睛，反问。
“我有严重的冠状动脉疾病，”她顿了顿，再次重复：“把孩子拿掉吧。”
“是因为……怀孕期间吃药了吗？”医生看到她眼里的决绝，试探性的追问了句。
袁星辰摇头。
医生低头仔细翻看前面的病例。
“心脏病怀孕确实不利，可你不是之前做了心脏手术么？一般情况下问题不大的，况且怀孕期间没有吃药，可以考虑留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放弃啊，这也是一条生命。”
袁星辰突然想笑，眼里却有温热的感觉在来回滚动。
她用手轻轻摸着小腹，这里面，有生命在孕育。
可是，以她和路衍的关系，路衍不会喜欢这个孩子，而她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得不到父亲的爱，也有可能会失去母亲，这样对待孩子不公平。
从315室出来，袁星辰答应医生，重新考虑。
走过一个转角，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昕坐在长椅上，细长高跟鞋被摆在一边，路衍半跪细心地替她揉着脚踝。
袁星辰退了一步，她不想面对他们，准备掉头从另外的路走。
苏昕正左右环顾，看到了袁星辰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狡诈的笑意。
“星辰姐！”她冲着背影大喊了一声。
“路衍哥，星辰姐怎么也在医院？”
袁星辰装作没听见，加急了脚步。
路衍一眼认出她，皱了皱眉。
“袁星辰，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他喝令她停下来。
路衍一大早就没见到袁星辰，随口问王妈，听说是有事出去了。
他顺着她身后的诊室看去。
妇科？
她为什么来看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