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夏早柑怒声打断:“我并没有忘记我们父母是怎么死得,你不用一字一句地特意提醒我。”

“那你面对仇敌可以这样坦荡?”

“我不是坦荡,我也是人,也会恨也不会恼。但你我都曾亲眼见过夏晚橙被这些仇恨折磨成什么样子。你想要我们当中的谁再把她曾经经历过得再经历一遍?你不心疼你妹妹吗?不心疼她即将临盆的孩子吗?”

“我当然……”

“那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况且……”

夏早柑移开目光,“现在的你也没有资格提这件事。”

……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们看着办,好生照顾她。”

挂断电话,雷空不知看着哪里说了句:“傅昉的孩子没了。当时他对外公开自己怀孕的消息时,我当真以为她为了拖延离婚时间在撒谎。”

夏晚橙道:“她当时出具了孕检说明。”

“这年头,连治病救人的药品都可以大规模的批量造假,何况只是份孕检说明呢?”

夏晚橙不言语,雷空继续道:“刚才知道她确实怀孕时,我吓了一跳,随即就很生气。在我明确知道她不可能怀了我的孩子后,这孩子父亲的身份就变得尤为重要。”

说到这,雷空顿了顿,随即补充道:“其实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那么重要,反正我和傅昉马上离婚了。”

夏晚橙道:“你和叶琦琳……你没有资格指责傅昉。”

“我当然有资格。”雷空道:“当时和傅昉结婚时,我们双方签订了长达十多页纸的结婚明细,其中约定双方不可做的事情里就有一条,不得在婚姻存续期间产生非婚姻双方血脉的孩子。我倒是严格遵守了,她呢?”

夏晚橙不解道:“你把孩子这个生命叫做产生?”

“合同里就是这样写的,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合同?”

“我和傅昉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只不过这个交易和等闲生意不同。我需要傅昉付出时间,要她承担雷家少奶奶的责任,也要她以雷空太太的名义示人。我们做利益交换,各自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此,我们才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长达十多页的约定手则。”

夏晚橙问道:“你这次如此坚决地要跟傅昉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傅昉违约了。或者说她的家族违约了。我们的合同中明确规定,若婚姻双方其中一方出现重大丑闻和舆论事故连累对方声誉和利益受损,则对方有权利无条件地解除本次合同婚约。”

雷空冷漠道:“林岚参与海伦基金制假造假危及他人生命的案子严重连累到了澜润国际,我依照合同办事,天经地义,谁也说我不得。”

话是这样说。

夏晚橙脑袋滋滋做疼。可这婚姻做成生意这件事本身就很离谱。这人的七情六欲哪就可以用合同条款来一件件一桩桩地约束?

可雷空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做得有板有眼,做得心安理得。

夏晚橙头疼地问说:“刚才是亲子鉴定那边打来的电话?”

“嗯,那孩子DNA和我不匹配。”

雷空笑起来,“本来就不可能匹配,做这鉴定完全是多此一举。”

夏晚橙肯定道:“DNA鉴定结果断没有这样迅速出来。

“确实还没来得及做鉴定。不过那孩子是A型血。”

雷空望着夏晚橙,说道:“可我和傅昉都是O型血。你这么有常识,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见夏晚橙不言语,雷空只道:“现在该你告诉我,夏午橘刚才说得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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