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张氏和林炜几个人都去健身房泡妹子去了,而我则吃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就趴在窗台看着外面抽烟。
自从林薇走后,我就习惯这样发呆,脑袋里面什么都不想,就盯着外面的街道人群,看着他们形形色色的穿梭,偶尔我也会想她。
这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杨磊在那头问道:“你在几楼呐?”
“六楼,你进来直接提我名字就好使。”
“是么……”杨磊吧唧吧唧嘴。
“呵呵,快点滴得了。”我催促道。
“马上。”
五分钟后,杨磊穿着一身迷彩进了屋,刚进屋就开始打量着,笑了笑说道:“这地儿不错啊。”
“那必须滴,季大老板亲自给我腾出的房子。”
“呵呵……这些天出啥事儿没啊?”杨磊坐在沙发上,伸手拿着茶几上的豆浆喝了一口问道。
“没啥事,就是季北伐让我去东陵谈个酒厂。”
“大雨出院了啊?李老四给你打电话了么?”杨磊问道。
“出院了,李老四给我打啥电话啊?”我疑问了一声。
“他给我打电话了,那个意思是要把货站兑给我,我哪有那个闲钱呐?”杨磊喝完豆浆,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
“不是,那你啥意思啊?想不想要他那个货站?”我接过烟点燃问道。
“他那个破逼货站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把人脉关系都整臭了。我要是接手想要重振旗鼓有点难,除非组个车队,还有点看头。”
“昂,那他要多少钱呐?”我问道。
“没问,反正他说了,要是我接手他给我便宜点。”
“呵呵,他这是彻底怂了。”
“不怂他咋整?要钱没钱,要枪没枪,他还能翻江倒海啊?”杨磊看着我说道。
“你要是想整,你就去跟他谈谈,现在你就是往他面前一站,他都得哆嗦。钱的事儿,我帮你弄弄。”
“行吧,过两天找他谈谈。”杨磊点点头说道。
“你要是没啥事儿也搬过来呗?你妹妹不是住宿生么?在学校没啥事儿,完了等她放假了在回去陪她。”
“我要是搬进来,是给你干活还是给季北伐干活啊?”杨磊半开着玩笑问道。
“看你咋想了呗。”我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那个钱我过两天给你打过来。”杨磊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留着吧,我也没花钱的地方,用不着。”我摆了摆手说道。
我们两个闲聊了一个小时左右,杨磊说他需要去医院复查一下,我说陪他去他没让,就自己走了。他走后我叹了一口气,从今天的谈话中我们俩明显感觉到彼此都有点变了,变得野心勃勃。
……
天锐王朝,刘洪勇办公室内坐着两个人。
“老谢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这边缺人,要不你回来吧。”刘洪勇看着对面的一个中年说道。
“我不是一直都在么?前两年你给我整的两个停车场,我现在经营的不错。”中年喝了口水,然后慢吞吞的说道。
“那就行,当初咱们公司变革,不想连累你,才把你整出去的……”
“恩,这个我懂。”中年点点头。
“有个事儿,我想让你去办。”刘洪勇叼着烟说道。
“你说。”
“最近我谈了个酒厂,但季北伐那边的人给我使绊子了,他把李大勇的人撤了,换了个新人。这个人叫江海,以前没听说过,不过他们这小帮人挺团结,前段时间你也听说大雨跟人在麻将馆干仗的事儿了吧?对方的那个人就是江海这帮人其中的一个……”
“我去干了他?这不符合我工作标准啊。”中年抽了口烟说道。
“呵呵,你还干你的老本行,他们这帮人昨晚我都让人查清楚了,你扫一眼然后就行动吧。”刘洪勇拿出三张A4纸,上面打印出来的都是我们这边的资料,包括人员关系。
中年接过a4纸点了点头,说道:“行,回头我就办了……”
“事成之后,我给你两个足疗店玩玩。”刘洪勇笑了笑说道。
“这事儿值两个足疗店?大哥,你太小看老弟了。”中年摇摇头,叹气说道。
“哈哈哈,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不能让你白干活吧?不管咋说你都得拿着。”刘洪勇大笑道。
“那行,我先研究研究这帮人。”中年笑着说道。
……
中午,医院内人山人海。
今天是星期天,来体检看病的人很多。
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到站在大厅门口旁边的男人,这男人正在打电话,笑声笑语的。
两三分钟后,医院停车场停下一辆捷达,从车里下来一个中年,夹着包穿着皮鞋,一瞅就是正经人。这人像是有什么急事儿,急匆匆的进到了医院内……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人。
没过十分钟,这人慢吞吞的又走了出来,见到门口的男人,轻声疑问了一声,随后很怪异的看着他,问道:“你不那个谁么?你咋在这儿呢?”
“恩?你谁啊?”男人一愣问道。
“艹,我付晓!你以前跟你朋友在我那停过车,你忘了?”
“啊,是你啊。你咋来医院了呢?”
“我朋友脑血栓,过来看看……现在的人说不准得啥病,前两天还好好的呢,今天说不行就不行了。”付晓说道。
男人愣了愣,随后说道:“是呗,现在的生命是挺脆弱的,整不好也容易出车祸。”
“呵呵,来,这是我电话,有空吃口饭呐?”付晓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来后,直接从手机上打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有事儿打电话吧。”
“那行,我先走了昂,有空联系。”付晓摆了摆手说道。
“恩。”男人点点头,见付晓走后,他进了医院体检部,找了个医生问道:“诶我问一下子,体检报告去哪取?”
“前边左转。”
“谢谢昂。”
付晓上车后,咧嘴笑了笑,随后打了个电话,便开车离开了医院。在他离开后,从医院住院部二楼探出个小脑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他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