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草原上虽然冲突不断，可从来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你和辛野联手，几乎灭了我整个部落，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简直是草原上的耻辱，你死后会下地狱的。”扎尔居高临上看着他。
哈耶脸色灰白，身体却跪的直直的；“呵，败了就是败了，老子不在乎，也不后悔。扎尔，是汉子就给老子个痛快。”
她拎着哈耶，把他拖到那些关着老人孩子的帐篷门口扔在地上，抓起他的脑袋；“你给老子好好看看，睁大眼睛看，他们真的在乎你所说的那些吗？你再看看那些族人的尸体，那些刚刚还在和你喝酒跳舞的兄弟，孩子，他们现在都变成冰冷的尸体，任秃鹰野狗啃食。如果不是你那愚蠢的念头，他们现在估计还能鲜活的骑马放牧，家人团聚……”
范骁看着秦雨露几近暴怒的小脸，上前把他拉过来；“露露，你刚受了内伤，不能动怒。”
秦雨露慢慢平息下来；“这种人，没必要活着。”
“既然你觉得他们死的光荣，那就跟他们一起把自己献给草原吧！”
扎尔让人押着哈耶，把他带到了那些死去的巴勒族人前，用最快的刀送他去见了族人。
“主子，我们在帐篷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几具尸体，死状有些不太正常。”有暗卫来回禀。
一行人来到暗卫说的地方，只见草地上被人挖了一个五米见方的坑，土坑里面横七竖八的扔着十几具尸体，尸体干瘪，有些还被野狗秃鹫啃食了大半。
孙启凡捂着嘴，脸都白了，不过经历了上次见识到秦雨露种伽洛花和这次战斗之后，眼前的情景他还忍的住。
秦雨露跳下去看了看尸体，发现她们都是被吸干了精元枯竭而死，她想起来玄壶子的那颗珠子和歪门邪道的功法，气的牙痒痒，特么的，当初就该折磨着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死去的都是汗察的女人，扎尔眼睛都红了，让族人把尸体抬出来擦洗干净，穿上衣服，运回汗察。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集合，我们要连夜去沃伦。”范骁看着草原深处。
辛野坐在帐篷里，他的妻子正在哄着孩子睡觉。他正在思索着分配着那些抢来的牲畜。
“那个哈耶，也不知道在哪儿找来的巫师，我听说他把汗察的女人也都抢回来了？”辛野的妻子拍着孩子轻声的问丈夫。
“嗯……”辛野心不在焉的回应。
“唉……你不该和巴勒一起去汗察的，咱们沃伦部与巴勒有世仇，汗察的扎尔也是个不错的人……”
辛野皱起眉头；“我不去，难道看着族人们冬天饿死冻死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牲畜得了瘟疫，几乎死绝了，我怎么忍心看着那些孩子饿的直哭？我吩咐过，沃伦只要牲畜和粮食，不杀老人孩子，也不抢女人。”
“可终归，咱们沃伦成了帮凶……”
两个人终止了这个话题，帐篷里传出轻轻说的吟唱。
秦雨露带着小黑站在山坡上，夜风吹起秦雨露的衣诀。
远处，刀剑相撞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进耳朵里……
沃伦从最开始的挣扎道后面直接由辛野着投降了，所以伤亡很小。
“汗察的族长，请你不要愤怒，我们族长也是被逼无奈，我们的牲畜得了瘟疫都死绝了，族长为了我们不得已才答应巴勒的联盟。”
“是啊！请你不要杀我们的族长。”
“我们的族长是个好人……”
“要杀就杀我！”
沃伦的族人跪倒在地，哭泣着为他们的族长求情，就连那些孩子都抹着眼睛喊着不要杀族长伯伯。
扎尔看着辛野，咬着牙，“辛野，我们都是草原的子民，你们的牲畜没了，我汗察也不会看着草原的子民饿死，可你不该联合巴勒烧杀我汗察。”
辛野低着头；“我知道，可是我若不答应哈耶，你觉得巴勒会放过我们沃伦吗？我需要牲畜粮食银子来保证沃伦的子民强壮。”
“你也许是个好的族长，但是在我们汗察人的眼里，你是我们的仇人。”扎尔突然给辛野鞠了一躬；“辛野，我感谢你没有为难汗察的老弱。这是我对你表达的谢意，可是你还是我汗察的仇人。”
人群里又有人开始哭泣。
“我会用我的命来抵汗察，扎尔，请不要为难我的族人。”辛野朝着扎尔也鞠了一躬。
辛野的妻子淡然的抱着孩子，把孩子的头埋进自己胸口，不想让他看见血腥的场面；“我的丈夫，沃伦的族长，辛野，我为你骄傲！”
辛野被反绑着看着自己妻子，嘴角有笑。他看着那些为他求情哭泣的族人：“我希望沃伦和汗察，永远都不可以开战！”
辛野死了。
扎尔同样给沃伦留下了足够生存的牲畜粮食，并没有为难沃伦的族人。
汗察人带着牲畜和粮食回来了，虽然带回来的远比失去的多，可汗察人还是沉浸在亲人族人的逝去中。
“阿爹，他们是谁？”被救回来的其中一个小子好奇的看着范骁一行。
扎尔慈爱的摸摸那小子的脑袋；“珠珠，不得无礼，他们可是咱们汗察的大恩人，云公子，陌公子，这是我的女儿珠珠。”
秦雨露早就看出来了，虽然女扮男装，但草原的汉子和东辰的可不一样，都是高大粗犷，壮士的不行，虽然这个小子比秦雨露高大些许，可跟草原的汉子比这小子明显瘦小的可怜。长的嘛，随了他爹，圆脸，不难看，只能算是还可以。
“珠珠多谢两位恩人救了我的族人。”
扎尔眼神一转；“云公子，珠珠是我们汗察的公主，您救了我汗察的子民，扎尔无以为报，不然就让珠珠给你当个使唤丫头吧！”
天风和孙启凡忍不住笑出声，然后赶紧捂住嘴巴。
秦雨露直接多了，指着范骁无情的嘲笑。
范骁摸摸鼻子；“你们先聊，我还有事。”
扎尔带着银子和范骁他们一道回了乃吉镇。
“主子，那个姓许的属下已经查到了。他是乌江许家的，世代来回在东辰和草原上，虽然表面上是个商人，和属下查到许家和贵妃娘娘的萧家是上一代的姻亲。虽然关系已经疏远了，但总还是有联系！”天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范骁。
“也就是说又是二皇子呗！”秦雨露斜眼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