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一样都不曾有……
墨羽深吸了一口气，空中的虚无让他高大的身子不禁颤了颤。
果然，她早就动了同和自己和离的心思！
不知为何，这样的念头升起，墨羽只觉得心头爬上了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失落感，萦绕了整颗心。
风浅，你还真是决绝！
既然如此，本君自然不会弱于你！
墨羽指尖微动，当即便要将脑海中属于风浅的记忆尽数抽除。
可看着那一幕幕属于风浅和他的过往，他却停住了。
他们千年前便相识，风浅占满了他求学时所有的回忆。
若是抽除她，便要舍弃千年的记忆么……
墨羽冷呵一声，果然，他就知晓那个女人心机深沉！
若是忘了她，便要忘了这千年认识的所有人。
他说那女人怎么离开的如此痛快，原来是早有预谋！
墨羽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受，只觉得恶心却又夹杂着庆幸。
他缓闭上眼，将自己彻底沉浸在过往的记忆之中。
那记忆中，有他，也有风浅……
……
翌日。
魔殿寝宫一如既往的黑暗如夜，只有两三盏灯火伫立一旁，可怜的随风摇曳着。
墨羽躺在纯黑的床榻之上，睡意深沉。
倏然，只觉一个温润的唇瓣，印在他的额头上。
墨羽蹙了蹙眉，只觉是梦。
柔软的唇瓣滑过鼻梁，落在唇齿之间，肆虐婉转。
墨羽依旧合着眼，醉意未曾消退，随着唇间的触感，浑身发烫。
身上陡然传来一人的体量，唇舌挑动着墨羽的心火。
而当一抹青丝滑落至鼻间，熟悉的清冷山雪气息萦绕在墨羽的脑海之中，墨羽一怔，忽而用力，上下翻转。
墨羽合着眼，借着落在唇间的柔软，用力的吻了下去，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寻着熟悉的气息，墨羽一路向下吻着……
忽而一声娇嗔响起，墨羽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住，而后猛然起身，合着的眼瞬间睁开，满是冰寒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待看到床榻上菡黛通红的脸颊，以及眼中的水润之时，墨羽只觉得一股怒火袭来，整个人陡然清醒。
“菡黛！”
墨羽将身上被蹭乱的衣衫敛起，满是不耐的沉声发问道：“怎么是你？”
菡黛闻言眼眶一阵酸涩，她怔然的看着墨羽，慢慢从床榻上起身，将半露的香肩遮掩。
心中酸意无限扩大，她直直的看着墨羽，忍着鼻间的酸涩道：“那你以为是谁？”
以为是谁……
墨羽心头一颤，这一刻，他也想问问自己，刚刚他以为是谁？
风浅么……
他刚刚是以为是风浅吧……
他……为何会以为是她……
不！一定是风浅给他下了咒术！狐族不是一向惯用此法么！？
对！一定是如此！不是他的问题！
晃了晃昏沉的头，墨羽退后一步，看向菡黛沉声道：“以后不准踏临这间寝殿。”
而后，他转身进了盥洗间。
留在床榻边的菡黛怔愣的杵在原地，眼底翻涌着满满的怨恨，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