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悠真心被逗笑了,“你就是个人渣。”

“你——”越泽捏了捏拳头,不过他绝对不会打女人,“你特么就是给惯的。”

“反正我告诉你,他对你是真的上心了。听话,你跟你家人这辈子能过得比皇帝还舒服。”

这种可笑至极的话,叶悠悠原本都不屑回应的,但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是每个人都稀罕你们的臭钱,总有一些更珍贵的东西,比如尊严。当然,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说罢,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脸上挂着伤,手上缠着绷带,还在昏迷,一见到他,叶悠悠心中的愤怒就变成了心疼。

鼻子一酸。

他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难道他也会和她一样痛苦,自虐?

可明明要分手的人就是他,是她在乞求他,挽回他。而他残忍地对她说,他玩腻了她。

叶悠悠的眼眶又止不住红了。

看他的手在外面,她担心他冻着,轻轻地想要帮他放回去,但是手指刚碰到他,霍寒萧就紧紧抓住了。

“悠悠……”

干涸的嘴唇,呢喃着她的名字。

就像越泽说的,他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每一声嘶哑的呼唤,都是在凌迟叶悠悠的心脏。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是有苦衷的吗?

她不禁怀疑。

可下一秒,她提醒自己,不要再次陷入之前的纠结中。有话说得好,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分手就是不够爱。

她想推掉他的手,可是每次她一推,他便立刻握得更紧,仿佛害怕失去生命中最珍贵的人。

“别走,悠悠,别离开我……”

“悠悠……”

叶悠悠不争气地心软了。

……

这一晚,霍寒萧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一边是他母亲被霍齐峰绑架,在悬崖边缘,另一边是叶悠悠单薄的身影,白色裙子,犹如一抹随时可能消失的幽魂。

两人之中,他只能选择一个,左右为难。

最后两人都失去了……

痛苦地跪地。

那双冷瞳猛然睁开,白瞳布满血丝,霍寒萧紧张地大叫了一声,“悠悠——”

“砰砰砰——”心脏一下一下撞着胸膛,跳得很快。

霍寒萧满脸都是冷汗。

视线中是白色的天花顶。

幸好只是一场噩梦。

他从未如此庆幸。

然而紧接着,视线里多了一张脸。长发,青丝,在温暖的阳光中轻轻掠过那张清秀的脸,秀气的鼻梁下,是一双稍稍发白的嘴唇,却很柔软。

霍寒萧再一次陷入了刚才的恐惧。

难道不是噩梦?他不安地望着她。

“悠悠……”

“醒了。把粥喝了吧。”淡淡的声音。

叶悠悠把保温瓶里的粥盛出来,病房内弥漫开粥的淡淡清香。

霍寒萧皱眉,不确定地问,“这……是梦?”

叶悠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希望现实是他们依然幸福地在一起。盛粥的手一顿,随之只是若无其事地盛了一碗。

“喝吧。”

霍寒萧仍紧皱眉头看着她,似乎还不确定这是不是梦。屏住呼吸,不敢打破。

此刻男人英挺的脸,竟然透出了几分孩子气的紧张和不安。像是渴盼确定她的真实,又害怕确定,怕她好似一刺即碎的泡泡,会消失。如果那样,他宁愿不去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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