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中天挟持仔仔跑了,苗小慧失踪了,我怀疑,她很有可能也是被闻中天的人抓了。”唐少峰的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面容淡然。“他应该不会要她的命。”

“那……那你为什么要宣布她死亡的消息,我们都……都快哭死了。”阿鬼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止他哭了,李秘书哭的稀里哗啦,声音都哭嘶哑了,程春天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至少能保她的命。”唐少峰嗓音低沉,让人很难琢磨他内心的想法,阿鬼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可为什么宣布她死亡就可以保她的命?”

唐少峰抬起视线,眸光缓缓沉寂:“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滚蛋,自己回屋琢磨去。”

“哦,哦,好。”阿鬼一扫悲伤,元气大增。

唐少峰向阿鬼示意“盛冬”,“从明天开始,保护这个女人,我不管你对她有什么看法,再搞丢了你也别回来了。”

阿鬼的视线扫向这个女人,很是不高兴,可是老板的吩咐他又不好不听,好在苗小慧没有死他心里踏实了很多。

“哦,那我先下去休息了。”阿鬼应下后,转身离开。

阿鬼离开后,唐少峰起身离开,错开苗小慧时,他说道:“去休息。”

苗小慧心里在沸腾,结合种种,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以前是认识她好多久年才渐渐有了爱意,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见第一面就生出想经娶的心思,并且还是丑得入不了眼的女人!

有一种上当受骗了感觉!

因为要穿礼裙,她怕左腿上的刺青暴露,就用贴纸贴上了,改成了别样的图案盖住,海水浸泡……

回头看唐少峰,他已经朝着卧室方向走了,她连忙提起左裤腿。

果真,那贴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泡掉了,带着“少峰如斯”字样的小天使赤裸裸的展现在那里……

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一定是,不然为什么前脚她来,后脚他就安排好了女尸!

王八犊子!

她倒忘记他这个人心思深得肠子拐弯了。

还有车里的洋葱味!

除了为了让他眼睛看起来悲伤得发红,没别的目的,总归不是要生吃吧。

这样一想,她的脸一阵阵滚烫。

她还煞有其事的在他面前自导自演,可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她跟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老板的行踪又怎么会告诉我。”阿鬼一个视线也没给她,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苗小慧落下视线,凝在他笔挺的黑色西装上,嘴角一斜,伸手探进他的西装,还刚触碰到他的西装领口,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他浓眉狠狠一挤,“请自重。”

苗小慧无以为意的一扬柳叶眉,“我需要体温计。”

阿鬼盯着她,眉头缓缓松开,眼睛在缓缓变大,小光亮也在渐渐变亮,手松开……

一只手钻进他的西装里兜,一只被保护得很好的体温计被那只纤手取了出来,面前的女人熟练的摆了摆,插|进了他的嘴里。

面前细细的柳叶眉又是一扬,显厚的嘴唇在笑,“我查查看,是不是嘴里的温度太低,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冷冰冰,要冻死人。”

“苗……苗……苗总!”阿鬼激动得眼睛在泛光,咬着温度计吐词不清。

没有人知道他西装里装着体温计,并且连他放在哪一边她都知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张脸变得简直认不出来。

“嗯哼。”苗小慧偏头扫了这餐厅一眼,没有别人,回头又说道:“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可别再哭了,不然我会笑绷。”

阿鬼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壮实的身形晃了晃咧开嘴不好意思笑了,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您还活着,太好了。”再多一些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老板知道吗?”

“我感觉他可能知道,不然不可能我前脚来,他后脚整一个假尸体冒充我。”苗小慧转身回餐桌边吃早餐,“我一会儿要去后勤部,你不用跟着,然后等我回来,你陪我出去一趟。”

“好的苗总。”阿鬼兴奋得难以言喻。

苗小慧猛的抬起脸,“我叫盛冬,你就叫我盛冬。”

“这样不妥吧。”阿鬼犹豫。

“没有什么不妥,就叫盛冬,一定要记住了。”

“好,盛冬。”

阿鬼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便配合她这样叫了,她深爱着老板,这样改变造型呆在老板身边绝对不是要害老板。

苗小慧满意的笑了,回过脸继续吃早餐,吃好早餐换了一身衣服,她去了后勤部。

吕主管看到她来,立马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把她朝着旁边的沙发里引,“来,这边坐。”

苗小慧被她引到沙发主要的位置上坐下,吕主管的态度和之前,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可她在苗小慧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高兴的情绪。

“厉害呀,你给唐少使了什么迷魂咒让他居然想要娶你。”

苗小慧粗粗的呼出一口气,“体验到了性的美|妙,可不就这样,再说,他和杜雄都急需杜氏血脉。”

吕主管一愣,不得不否认,盛冬说得对,她为什么能坐上后勤部主管的位置,那和老鼠脱不了关系,这见不得光的关系一维持就是这么多年。

一个女人想要往上爬,运用好天生的特权,把握准机会,就足够了,唐少再高冷,也脱离不了他是男人的本质,是男人,都拥有那不可控制的敏|感末梢,而这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女人就是把握准了这一点。

“你说得对,姐谁也不服,就服你!”吕主管为她竖起大拇指点赞。

苗小慧细细的柳叶眉一皱,有一些烦燥。

吕主管一直紧盯着她的表情变化,看到她好像很不开心,她凑到她脸边问:“怎么了?和唐少直接搭上关系,你好像不大高兴。”

苗小慧偏头,眉头厌恶的一挤,“和一个讨厌的人上|床,那感觉相当不爽。”吕主管有四十岁左右,并且在那天晚上,她有听到她和老鼠之间的女干情,她和她说起话来,开门见山。

“哈哈哈哈。”吕主管捂着嘴笑了,拿下手时,她的声音又压低了很多:“怎么,唐少没能满足你?”

苗小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吕主管连忙换话题,“你来有事吗?”

苗小慧的眉头松了松,“不过,他昨天晚上居然不在,他去哪里了?”

“出庄园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苗小慧双臂环胸,随性的靠进沙发里,“昨天我才看到他后背上有很多伤,还是鞭伤,这是怎么一回事,居然还有人能打到他?”

“这你就又不知道了吧。”吕主管屁|股朝她身边挪了挪,凑到她耳边说道:“这可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我又不笨。”

“唐少在蓝海有一个老婆,这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当初,杜雄抓了唐少的那个老丈人来南越,逼他从蓝海回来,然后又把他给囚禁了,一囚禁就是八个月,在囚禁期间,他挨了不少鞭子,听说,杜雄和他打赌,如果他在蓝海的那个老婆没有和别的男人好上,他就每天抽他十鞭子。”

苗小慧的心使劲咯噔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她惊讶的问道:“为什么啊?那个女人有没有和别的男人好上,与他抽他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听老鼠说时,我也不明白,后来他一分析我就明白了,你想啊,鞭子抽背上,那是新伤复旧伤,那没有几个人承受到了那痛苦,要么就是跪地求饶了,要么就是祈祷那个女人赶紧和别的男人好上。”

“可唐少峰这个人就是犟脾气,他又不求饶妥协和杜美莎结婚,又不祈祷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好上,所以就硬扛着了。”

“说实话,他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啧啧啧,杜雄也是狠,非要把他这股锐气给磨平,不磨平不罢休,后来,打得他自已都不想再打了,打懒了。”

苗小慧偏脸,嘴角一斜,“要的就是这样,唐少峰背后要是再加个江家撑腰,那样的结果可不太理想。”

“说得对。”吕主管心里震惊得不要不要的,这个叫盛冬的女人还真是大胆,就算她们想灭了唐少峰,她们也不敢随意挂在嘴头上说,可这个女人一说就不可收拾,那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人是一门儿心思的要和唐少峰作对,想要铲除他。

如果她盛冬是摇摆不定的,定然不会挂在嘴上,否则,要是不小心传到唐少峰或者杜雄耳朵里去了,那她盛冬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昨天你是故意激怒江诗语的对不对?”就在昨天晚上,她和单家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怀疑盛冬会不会是故意激怒江诗语的,她趁机问出了她心里的疑虑。

“不然呢。”苗小慧挑起一只眉,眼神戏谑。

“还真是这样啊。”吕主管不可置信的眼睛睁大了一号,“你就不怕你死在那大海里?你就那么肯定唐少峰会救你?”

苗小慧叹了一口气,“我哪里知道江诗语会那么沉不住气,竟然马上让保镖把我扔海里,这冲突算是起头儿了,杜氏接班人的保姆,被别人家的保镖给当面扔海里,这可是啪啪打脸啊。”

吕主管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唐少峰也不知道会不会教训江诗语,给她个下马虎,不然以后嫁了进来,就得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苗小慧呵呵一笑,“唐少峰可没有那么傻,他可不会教训江诗语,这要是江诗语出了什么事儿,那江家和杜氏这梁子,可就结定了,那江满城不得和唐少峰急眼啊,竟然为了个保姆,就把他家女儿给整得惨不忍睹,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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