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君无极从厚重溢出一声如魔似魅的声音,讥讽反问道,“有何漂亮之有?毕竟,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却是简介害得本尊的妻沉睡不醒的原因,就算是胜了,又有何可欣喜?”

一边说,君无极如剑的目光落在了凤箫身上,让他表情微微一僵,随后叹了口气道:“云儿的……”

“凤王爷,你可以唤本尊的夫人君夫人,或者是云城主,云儿什么的,不适合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了。”君无极淡淡打断了他,语气很是强势。

凤箫心中隐隐生疼,这几天没人在的时候他总会跟季舒容说话,同时也会开口唤她“云儿”,没想到仅仅只是几天,竟然就习惯成自然了……

“是本王逾越了。”凤箫微微笑道,“云城主中毒我们的确也是吃了一惊,只是现在毒素已经暂且压制住了,所以无极尊主也不需要太担心。”

君无极微微扬起眉梢道:“话说起来,还要多谢凤王爷,如果不是凤王爷你及时出手就相助,也不可能这么快控制住毒素,只是凤王爷你有办法控制毒素,能不能告诉本尊,本尊的夫人中的是什么毒呢?”

凤箫怔了怔,大方一笑,主动挑明道:“无极尊主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本王?说实话,这个毒本王也不知道,也没有这么本事去解毒,而有办法压制住这种毒,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这个解毒的丹药,是本王离开的时候,本王的师尊替本王准备的。”

“你是说,你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君无极眯眼,眼神愈加危险和凛冽,“你也没有把握解了这么毒,对么?”

凤箫点头,苦笑道:“对,只是这样……所以但是看到云……城主的毒被压制住,我也是喜出望外。”

“那请凤王爷你将这个丹药给本尊看看,可以么?”君无极半步不退,甚至有点咄咄逼人。

说实话,如果是其他身份尊贵之人,救了人反而被人怀疑,一定会气得拂袖而去。

只是凤箫不会,因为他的心底也放着那个人儿,就算不能够名正言顺的担心她,照顾她,他也会用尽一切力量去帮助她。

“不巧,家师给本王的丹药,都已经用完了。”凤箫语气有些低沉的道,表情满是忧心却不见隐瞒。

对,他对季舒容的情谊,他从来都不隐瞒。

君无极静静看了他片刻,到时不着急继续追问,反问道:“既然如此,老神医人在何处?”

“师父自从上次从厥罗离开之后就没在跟本王联系,只是因为要给云城主配药,本王已经飞鸽传书跟师父联系了,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家师的消息。”

很快会有他的消息?

别说季舒容能不能等,君无极已经不能等了。

他起身冷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凤王爷你尽快和老神医联系,有劳了。”

凤箫苦涩一笑:“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君无极唇角勾起,笑着看了他一眼,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一走出帐篷,君无极立刻下令道:“去查,凤箫有没有和老神医联系。”

“是!”

……

君无极大步走回了季舒容所在帐篷,鬼谷二仙立刻问道:“怎么样?凤箫那里有消息么?”

君无极牙龈紧咬,冷冷道:“凤箫就算不是幕后的黑手,也一定是知情者。”

“当真?”鬼谷二仙一惊,怔怔反问道。

“是。”

君无极点头,想起凤箫最后的那一番话,“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也就代表他无法选择,所以才不得以伤害了她么?

凤箫,当真很好!

一缕凶光从君无极眼角淌出,暴虐得让人胆战心惊。

“爹爹……”君临天看着这样的君无极,心中忽然一痛,轻呼道,“我们现在应该想一想,怎么样替娘亲治疗。”

君无极眯眼,却转身落座在了季舒容的身边,将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道:“试一试本尊的的血。”

从小到大,他服食了这么多天才地宝,说不定他的血能有救治的作用。

这也是鬼谷二仙想的,他们现在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魔很快就准备好了所需要用的取血工具,找到了位置之后,他道:“止水,你准备好了么?”

君无极没回答,只是伸手和季舒容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紧紧相扣。

白魔叹了口气,一刀割在了君无极的手上,很快那鲜红的,带着点点沁人心脾的想起的血液就流了出来,白魔立刻用碗接住,要知道君无极的血可是无比珍贵的。

接了小半碗之后,白魔按住了君无极的伤口,让暗仙把季舒容扶起来准备给她灌血。

君无极眯眼,伸手在自己身上的穴位点了点,低声开口道:“让我来吧。”

白魔和暗仙对视一眼,只能将喂血的任务交给了君无极。

他小心翼翼扶起季舒容将她拦在自己的怀中,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纤细,只是此时此刻,她的体重是前所未有的轻,简直就好像是小猫儿一样,轻得让他心脏紧缩,刺刺的痛着。

抿了抿唇,君无极将碗凑到了季舒容干涸唇边,缓缓灌了下去。

只是季舒容现在处于昏迷之后,血根本就没办法吞咽,反倒是顺着季舒容的嘴角流了出来,染红了她。

她的皮肤很白,轻雪一般,却被他的血液点缀的异常惊艳,君无极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她受伤吐血的一幕,心脏一缩,就连拿着碗的手都颤抖起来。

白魔和暗仙看着,心疼的不行,即心疼他们的两个徒弟,又心疼君无极的血。

“止水,你这样喂云儿吞咽不了,你还是放下她吧!”

君无极这才眼睑轻轻一颤,抿紧了唇瓣。

随后,君无极张口含了一口血在口中,寻找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一首勾着她的下颚抬起,将血灌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这个动作关系,季舒容总算是会吞咽了,等第一口血喂了下去,君无极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喂第二口……

迷迷糊糊之中季舒容感觉有什么充斥着血腥味的东西被喂入了自己的口中,带着丝丝缕缕香甜的气息,让她仿佛好像是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人一样,忍不住开口汲取起来。

许久之后,季舒容感觉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那种如坠寒冰之中的感觉缓缓散去,直到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转入了一双犹如星辰银河一样的眼底。

那种和她和灵魂相连的熟悉感让她浑身一颤,顿时就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

只是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口中却钻入什么东西,强势、狂暴而又迫不及待地勾起她的小舌,纠缠起来。

两人的气息渐渐变得浑浊,季舒容好不容易才回拢的意思被缓缓夺走,当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无法遏制的慌乱、惶恐和悲伤和爱怜。

季舒容被迫承受他狂风骤雨一样的吻,手缓缓抬起了起来,艰难地绕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拍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轻得仿佛翎羽一般,柔柔的落在他的背部,奇迹般地安抚着他的一切。

这个力道几告诉他,她还活着,还有呼吸,还会反馈给他同样无穷无尽的爱恋。

真好……真好……

他的云儿。

君无极紧紧闭上了眼睛,想要遮挡这一刻就他的狼狈和懦弱。

原来他是这么怕,这么怕失去她。

在她的面前,他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幸好,她还在……

许久之后,这么一场明明是救治的作为也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原因,变得暧昧而又旖旎起来。

看得一旁的鬼谷二仙等人无不嘴角一抽,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他们二人的秀恩爱啊。

等到季舒容有些呼吸苦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无极这才意犹未尽的收起了自己的吻,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道:“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

季舒容被他吻得脸色泛红,总算是有了一点好气色,点了点头道:“嗯……”

君无极眯了眯眼,忽然又将自己的血含在口中低头想要哺喂给她,季舒容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觉得喝了很舒服的东西,竟然是血。

眉头一蹙,季舒容扭开脑袋想要拒绝,却被君无极勾着脑袋悉数喂入,等到一碗血都喝完了之后,君无极这才住手。

“这是什么?”季舒容沉声问道,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无极将碗递给了一旁的君临天,用手帕轻轻擦拭了她脸上的血迹,这才道:“给你医治毒的药。”

季舒容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测出来了,她冷着声音道:“是你的血?”

君无极没有肯定也米有否认,季舒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

君无极唇角一勾,扯开话题道:“夫人这是在担心为夫么?一段时日不见,夫人竟然你这般热情?嗯?”

和平时一样微微上挑的尾音,听的人感觉有一股电流顺着耳蜗传遍全身,轻轻一颤。

季舒容回神之后嗔了君无极一眼,咬牙道:“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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