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和你再次见面。”
“都已经把我送进来了，能别说这种假惺惺的话吗？”沈幼恩真想往蒋序的脸上吐口水。
但她是淑女，性格使然，她再生气也只是脑子里想一想，实际上她干不出来。
她也恨自己干不出来。
蒋序的表情有一丝无奈：“不管你信不信，我本意并不想对你这样的，宝宝。现在是涉及公司的利益，我得公事公办，给大家一个交待，否则都以为我们灿联不按公司章程乱来，是个不值得投资的草台班子。”
沈幼恩的唇角翘起：“你跟我说这些，就是鸡同鸭讲。我一个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姑娘，可不懂你们商界那些利益去牵扯、勾心斗角。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那说一些你懂的吧。”蒋序笑笑，“虽然我现在也被架在上面，得对这件事负责。但要保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宝宝，你跟我结婚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都不用操心，律师会竭尽所能。”
说着，蒋序在她面前放置一个打开的戒指盒，朝她展示里面的戒指。
“本来是打算你见爸妈那天，跟你求婚的。但那天没接到你，我也到处找不到你，也就没能按照我的原计划向你求婚。”
“现在虽然场面差了意思，远远不如我的预期，可我的心还和当时一样。”
蒋序一只手取出戒指，一只手握住沈幼恩的一只手：“宝宝，嫁给我，好不好？”
沈幼恩的手指蜷缩起来，躲避了他将戒指往她的无名指里戴的举动。
蒋序轻轻一笑，并未勉强，戒指重新放回戒指盒里，然后戒指盒推向她：“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毕竟结婚是大事。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认真想一想。”
“为什么要是我？”沈幼恩实在很难相信蒋序是因为对她的感情，“我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吗？哪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价值？”
蒋序十分认真地回答她：“宝宝，我很怀念我们刚开始谈恋爱的那段时间。你那个时候真的很喜欢我，每次看见我，眼睛都亮闪闪的，在你的眼睛里我也只看见了我。”
沈幼恩闻言眸光轻闪。
蒋序口吻遗憾：“很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有不少顾虑，我对你的喜欢不如你对我的喜欢来得多，不够珍惜你。如今我想和你有未来，你却说你对我没感觉了、不再喜欢我了。”
“可你现在勉强我是没有用的。”沈幼恩认为他不该是一个不理智的人，“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再如初了，你和我结了婚又能怎样？”
蒋序说：“我觉得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可以挽救。”
沈幼恩泼他冷水：“死心吧，我觉得不可能。”
蒋序问：“你还想和阿延一起玩，我不会干涉，也不可能挽回吗？”
沈幼恩感到荒谬又可笑：“你真的疯了。你弟弟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一个工具，我换一个玩物就可以了，哪里独特到我可以为了他跟你结婚？况且，他真的吸引我的话，我也是跟他结婚，给你结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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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弗延在警察局外面的车里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蒋序和律师一起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蒋序和律师聊了几句，分道扬镳，独自上来车里。
蒋弗延启动车子：“看你的样子，她没有跟你服软？”
蒋序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爸说得对，我还是心软了些。我应该放她再多吃几天的苦头，不应该这么快主动来见她。”
“你就不该把老头子招来明舟。”蒋弗延一开始就对这个举措不满，“他尽是来挑刺的。明明灿联蒸蒸日上，你管理得很好，他待的那几天批评这也批评那。好在已经请走他了，否则我烦都要被他烦死，他不走我要先走了。”
蒋序笑笑：“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和爸半年没见过面了，见了面也还是相互不对付。妈都拿你们俩没办法。”
蒋弗延的手指轻轻叩方向盘：“拜托，二十几年互看不顺眼，要是分开半年就能一笑泯恩仇，那我成什么人了？”
“成什么人？”蒋序放下揉太阳穴的手，侧目看他，“总归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我都不明白你和爸怎么就成冤家了。”
蒋弗延一拎嘴角：“那还不是因为，明明我们俩是一起出生的，哪哪都一样，我却不如你优秀，没有达到他对他儿子的期许？”
“又欠揍啊你？”碍于坐在车里，蒋序的脚没能踢过去，“其实有时候我反而羡慕你和爸。”
“少来了，有什么好羡慕的？羡慕他骂我？”蒋弗延终止了这个话题，“能不能别讨论我和老头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蒋序闻言不由再次揉起自己的太阳穴：“我的事情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多等几天，等她想通吧。我跟爸讲好了，我会自己解决，让他别再插手。”
蒋弗延打转方向：“既然都让他知道这件事了，还想他不插手？你是还不够了解这个老头子，还是被你的小女朋友带得比过去天真了？”
“好好说话，别嘲笑我。”蒋序笑着抗议。
“我还真没办法。”蒋弗延耸耸肩，“这么久了，我还是没能理解，她怎么就值得你喜欢了？什么试验啊那些外部因素，就别再跟我提了。”
蒋序注视蒋弗延的侧脸：“你要是理解的话，你现在就也喜欢上她了。我们兄弟俩，又要争同一个女人了。”
蒋弗延微微一顿，很快笑开来：“我不提我早忘了，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竟然还记得？那会儿我们才多大？”
“十八了，也不小了。”蒋序的神情些许缅怀，“正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年纪。”
蒋弗延这会儿肆意地带上了嘲笑：“有自己形容自己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吗？”
“妈这么形容我们俩的。”蒋序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本来也已经不记得了，之前妈跟我提，我才回忆起来的。”
他顺势多聊了两句：“也是妈提起，我才想到，你就是那件事情之后，要在自己的名字中间加个‘弗’字的。”
“是吗？”蒋弗延一副记性很差的表情，“你和妈太无聊了，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