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城,你想做什么?”
听到这低沉的话语,林静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今天追来的时候是有一个年轻的保镖拦住她,但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叶千城,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个小保镖根本就没做什么错事!
他想做什么,难道是要炒了那个可怜的保镖?
林静好有些不安的想着,小脸也跟着变得惨白
“少爷,迪福年纪还小,再说他家人还在等着他养活呢……”
那个司机年级比较大了,听见叶千城的话之后不禁脸色一白,壮着胆子小声的请求着。
“吩咐下去,以后再有违抗我的命令,把她放出来的,和这个保镖一样的后果。”
然而叶千城神色依旧漠然,仿佛没有听见司机的请求,而是冷冷的开口,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
走了两步之后,他的脚步顿了顿,紧接着转过头。
“不管你怎么想,我和海伦娜昨晚没有做那种事。”
叶千城的语速很慢,眼神深深地看着她,大手却紧紧的攥着,青筋都暴露了出来:“不是你,我都不想要。”
是吗?
他们没做?
可是她明明看见……
心里两种情绪交错,林静好顿时觉得整个心脏都变得乱糟糟的,酸甜苦辣好像都掺杂在了一起。
别过脸,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一会儿是叶千城刚刚那嘲讽的表情,一会儿是他最后说过的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相信他。
她相信叶千城没和海伦娜做那种事,就算他最后一句话只是为了安慰她,林静好她也是心甘情愿的相信。
于是睁开眼睛,她坐在车里,朝着车外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静默了两秒,她肯定的点头。
“我相信你。”
语气带着点轻柔的开口,林静好惊讶的发现叶千城精致的俊脸上那浓浓的冰冷和愤怒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很少见到的柔软,似乎还有点惊喜,不敢置信。
仔细的想了想,她又补充上一句。
“我相信你,但是我们没办法在一起了。就像我爱你,可是依旧要离开你。”
遗憾的说完最后一句话,车子已经被司机启动。
叶千城的俊脸顿时从柔软和惊喜转变为阴沉愤怒,大步的朝着她走来,却被车子远远的抛在原地。
林静好看着倒车镜里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眼眶逐渐红了。
酸涩的泪水落了下来,她再也忍不住,低声的抽泣着。
“我真是老了,根本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少爷明明就喜欢你,林小姐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喜欢少爷吗?那还吵架做什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司机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絮絮叨叨的说着。
“如果只是喜欢就能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她坐在后车座上,双眼赤红,喃喃的说了一句,就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里。
爱别离,世上的事总是难两全。
车子已经走的很远了,叶千城却还站在原地,精致的俊脸上神色变换。
他浑身那寒冷的气息实在是太重了,不少下人都浑身发抖,不敢接近这个越来越暴躁的杰拉尔少爷。
叶千城沉默的在原地停顿片刻,微微抿了抿薄唇。
走到地牢里,潮湿阴暗的空气再次扑面而来,穿着黑色衣服的仆人垂着手站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海伦娜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哀叫,嘴里似乎还在咒骂着什么。
叶千城深吸一口气,下了巨大的决心,他闭上眼睛,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莼洁有消息了?我和你说啊,前两天我见到她了,这个女人又耍了我一道!”
卢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上扬,还带着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味道。
“卢森。”
叶千城的声音从电话里幽幽地传来,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嗯…怎么了?”
卢森明显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也收起了玩笑一样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你上次说,那孩子还有多久?”
“最多不能超过五个月,否则对大人的伤害非常巨大。”
说到这件事,卢森的语气顿时也变得严肃起来,“林小姐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吧,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只能是负担。叶死鬼,我知道你也看重这孩子,但这次千万不能由着她来。”
“嗯。”
低沉的嗯了一声,叶千城精致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鹰眸却逐渐变得血红。
大手死死的攥着,一拳打在墙上!
“你别冲动,听我说!平安生下孩子的几率不是没有,但是小的可怜,你别因为一时间心软,到时候一尸两命,孩子和母亲都没了……”
“不可能!”
卢森担忧的话语从掉落在地上的手机里传来,只是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叶千城直接打断。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目光坚定,声音低沉沙哑。
“嗯,你知道就好。对了,如果见到莼洁那个小女人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一声,该死的,我好像又被她耍了!”
卢森的语气顿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似乎还带着一丝恼羞成怒。
高大的男人闭了闭眼睛,挂断电话。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坚硬的墙壁上,他温暖宽厚的手掌鲜血直流,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少爷,少爷您快点停下来吧。”
墨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站在一边担心的劝说,哭丧着脸,简直快要给叶千城跪下了。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爷这是疯了吗?
“少爷您别再自虐了,我看着都疼。”
一个站在一边的,穿着黑衣的带头侍卫眼神里也流露出一阵不忍,最终鼓起勇气,上前小声的说道。
“疼吗?”
男人有些僵硬的垂下眸子,黑沉沉的眼睛嘲讽的看了一眼手掌上的血迹,不在意的低笑起来。
“比起她要受到的疼痛,我这点疼痛就连万分之一都算不上。如果可以的话,把她的疼痛转嫁到我身上来吧。”
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