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盆栽虽然比昨天的雨花石要轻一点,但连续搬了几盆出去以后,安沫整张小脸都煞白了。

下午两点是一天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强烈的阳光直直地照射着安沫瘦小的身躯,安沫煞白的小脸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有些恍惚地看着温室还剩下十分十九的盆栽,整个人都快背过气去。

二楼,高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前面的男人面无表情,目光森冷,后面的男人虽然也不苟言笑,但好看的眸子里却有着丝丝的不忍。

“哥,你这样折磨她,早晚会出人命的!”夜慕深定定地看着楼下那个倔强却又柔弱的女子。

“怎么?你心疼她了?”夜霂歌勾起好看的唇角,看了一眼楼下的安沫,转过身坐到办公桌前,继续浏览文档。

那个勾人的小狐狸竟然能勾起定力一向很强的景深的同情心,果真是个不简单的狐狸精,这个称呼还真是该死的适合她。

“哥,我知道因为大伯的死,你这些年一直过得不快乐,但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还要延续到我们身上来?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你却轻而易举的让她过上了如同深渊一般黑暗的生活。”他一向很敬重这个哥哥,也从来不会反驳他的任何行为,但这次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可是,他不后悔。

“如果你想去非洲工作的话,我不介意你帮她!”夜霂歌冷哼一声,继续自己的工作。

夜慕深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夜霂歌,转过身看向楼下,却看到安沫直直地倒在了滚烫的地板上。

他惊呼一声,“不好,小丫头晕倒了。”随即条件反射一般往楼下冲。

夜霂歌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阴戾,他下楼的时候夜慕深已经抱起安沫去了她所在的佣人房。

安沫中暑了,并且发高烧,照顾她的是张妈。

安沫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枯,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子因为痛苦而卷缩在一起,并且不停的颤抖着。

张妈坐在一旁,很是无奈地看着与病魔抗争的安沫,她只能用湿毛巾帮她擦擦身子缓解身上的痛苦,没有少爷的命令,她不敢擅自去医务室拿药给她吃。

偌大的书房,夜慕深定定地看着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夜霂歌,神色有些焦急,“大哥,你让李护士去看看小丫头吧,她再这样烧下去,迟早会烧坏脑子的!”

“你是个局外人我不怪你,如果是你的父母被害死,你就会明白我心里的感受了。”夜霂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整理着电脑上面的文档。

“可是,小丫头是无辜的。”他知道自己今天一再反驳他确实有些过了,但是那个小丫头怎么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她不应该遭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如果你再敢为她说情,或者是私底下帮她,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夜霂歌抬起头,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掠人的阴戾,夜慕深毕竟是怕他这个大哥,心里不由得一颤。

“我只是同情心泛滥而已,”夜慕深的心里一紧,低下了头,他还是有些怕这个哥哥的,但同时也很敬佩他,就是因为他做事果断,夜氏集团发展才会如此迅猛,或许他自有分寸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你交代的事情了。”

A市是沿海城市,夜霂歌在海边买了一座规模还算大的岛屿,不经常住这里,这次为了折磨安沫,才故意搬来这里住,目的就是让她无处可逃。但其实,从岛上回到陆地,坐船只需要四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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