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记错,张大人不该是结巴才对。”颜墨似惊讶地看着张顺成,张顺成只觉得后背已经全部是汗了。

“下官从未……未见过颜大人,因此太过激动与紧张,还请颜大人恕罪。”张顺成尽量安抚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恢复平静。

“哦?是见到我过于激动,还是做贼心虚了?”颜墨话锋一转,两只眼睛如鹰般在张顺成脸上扫来扫去。

“我问你,今日的死人婚礼,你可知情?”

“回颜大人墨,下官,下官知道一些。丹阳素来都有这样的习俗,这也是给死人超度的一种方式。”伸手擦擦汗,张顺成不敢有所隐瞒。

“可据我所知,就算有此习俗也是死人与死人之间所办,未曾知道,还能有死人娶大活人的做法。张顺成,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想去牢里改造改造了?”

“颜大人饶命,小的不敢了。”张顺成被他这么一下,顿时软倒在地,颤抖连连,还真是被孙家给害苦了,早知道就不贪图那十万两黄金了……

“颜大人,小老儿有冤要伸,还请颜大人替小老儿做主啊!”本来隐在人群的一位老人一听颜墨是大官,遂将早在怀里不知道揣了多久的状纸朝颜墨递过去。

“老人家有话起来再说,颜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苏倾画伸手将老人扶起来,示意他慢慢诉说。

老汉擦擦眼角的泪水,感激地谢过苏倾画,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小老儿名叫刘五,是本县的一户老实人家。我原本家中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刚成年,小女儿今年才九岁。本来日子虽然过得比较清平,可一家人在一起也算苦中作乐,祥和安逸。

哪知有一日我家小女随老汉一起进城卖菜,却被孙家少爷看上,强行抢入府中做妾。幸亏小女儿尚未成年,否则那孙少爷连她也不肯放过。小老儿是死也不肯让女儿给人家做小的,可惜孙家有财有势,小老儿人微言轻,告到官府官府也不受理。

还打了我三十大板将我轰出公堂。还说我凭空诬告,好在孙家不与我计较,这才免去牢狱之灾。

老儿我在床上躺了几日,终是不放心我那苦命的女儿,找到一个好心的书生替我写了状纸,本打算向上一级告状,哪知,我这状纸尚未递出,却见孙家已经抬了我女儿的尸体来了。还说什么我女儿不识好歹,临死还要刺伤孙少爷。竟还要小老儿我赔偿医药费。

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我不仅告状无门,还凭空欠了孙家一屁股债。小老儿实在是冤哪。老天开眼,竟然让那孙少爷骑马摔死了,也算是替我女儿报仇了。可惜听说他临死还要作恶,孙家又要强迫人家姑娘嫁给死人。

老儿我不由得又想起那苦命的闺女,感同身受,本想混在人群,夜里趁机救救这个姑娘。如今颜大人来了,定是老天不忍心看到丹阳百姓再受苦了。”

“颜大人,休要听那刁民胡说。咱们孙家可是声名远播的善人之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明明就是这个老头不想归还欠债,才凭空捏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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