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罪状意味着什么,苏倾画在清楚不过,她眸色不变,丝毫不惧的迎上官吏的目光,“不认。”

若是认了罪,不要说她的命保不住,就算是颜墨想要救她,都没有机会了。

官吏对于她的拒绝并不意外,看似好心的劝道:“姑娘,我劝你还是认了吧,还能免些皮肉之苦,到时候还能痛痛快快的去了,何必非要遭这个罪。”

苏倾画抬起头来,盯着官吏的脸看了许久,才倏然嘲讽一笑,语气中尽是不屑,“我这人虽然皮糙肉厚,却比不得大人的脸皮,更不懂的何为认罪,反正都是欲加之罪。”

那大人原本还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在听完她的话后,面色顿时变得黑沉,“小贱人,倒是嘴硬,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朝后面行刑的一个狱卒道:“给她点颜色看看。”

狱卒顿时明白过来,拿起一个鞭子,正要往苏倾画身上招呼的时候,之前被她摔了的狱卒却狗腿的凑了上来,喊了声慢着,提议把鞭子沾上盐水。

那狱卒放下便听了他的,把鞭子又沾了盐水,然后二话不说的便往苏倾画身上招呼。

这鞭子上有细小的倒刺,又加了盐水,只单单是一鞭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疼痛无比。

不过几鞭子下去,苏倾画就已是脸色惨白一片,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偏是咬死了唇角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勾破了多处,露出下面被鞭子所伤的皮肤。那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此时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看上去极为可怖。

这样的伤口,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几乎遍布了整个身体。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咬死了牙不肯画押。

官吏冷笑着又让她做了老虎凳,等等刑法。但苏倾画无论是多痛都忍着不出声,一副宁死也不认的样子。

官吏实在没有办法,索性让狱卒把她扔回病房,准备改日在审。

苏倾画被狱卒毫不怜惜的扔在阴冷潮湿的牢房地面上,身上的伤口被触动到,顿时一阵钻心的痛。

眼下四处无人,她唇瓣中忍不住溢出轻微的痛呼,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眼皮重如千金,接着,便控制不住的缓缓闭上,就此昏了过去。

……

颜墨本来在与可汗商议要事,却因为阏氏娘娘中毒的事情,可汗忙着赶去看望,颜墨以忧心国母为由,也跟着去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阏氏娘娘还在昏迷,不过已经被御医救活,没有生命危险了。

接着,掌事宫女便将事情添油加醋的禀报给了可汗,将脏水全都泼在苏倾画身上。

颜墨心中顿时一沉,果然,阏氏娘娘突然召她入宫,目的不纯,设了局让她钻,目的便是为了至她与死地。

而这真正的原因,怕是因为可汗这几日常去烟雨楼的原因。

他看了一眼塌上躺着的阏氏娘娘,双拳不禁缓缓收紧,眸中带着隐忍的怒色与一丝化不开的担忧。

她竟敢如此对他的倾画,还将她关入了死牢,也不知道,倾画现在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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