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骏马一声长嘶,似一把利剑划破宁静,颜墨纵身一跃,回到帐篷中,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当尖利的山风收住了吹拂万物的猛劲儿,当山涧中湍急的细流汇成了平湖,随着外边又是一声马儿的长嘶——“报!成了!”

一众将士在外头早已守候多时了,颜墨立刻飞身上马,带着一众将士奔向城中。

区区几十匹骏马的马蹄踏在土地上,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马上的将士个个都神情坚毅,因为,他们是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是经历过风雨日夜侵蚀的人。

一众兵马在刘府外停了下来,箫剑从一旁的巷子出来,骑上马。

“给我拆了刘府的大门!”颜墨一声令下,声音似乎要将人体穿透,这一刻,似乎山川四海都要向他屈服。

几个将士三两下便将大门拆了,刘旭神色慌张地从屋里出来,看着门口一片狼藉,大声说道:“王爷竟然占着身份,来拆我良民的大门!待我上报大王......”

“良民?哼!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颜墨举起剑命令道,散发出的气场让刘旭吓得说不出话来。

“关山城府尹刘旭,勾结商人朱宿,非法储存粮食,哄抬物价,还妄图破坏前线抗灾设备,这些罪你可认啊?”颜墨说道。

“冤枉啊,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含血喷人!”刘旭自以为自己的账簿藏得很好,没想到箫剑趁着他去朱宿家的时候潜进刘府找到了账簿。

箫剑拿出账簿在刘旭跟前晃了晃,说道:“刘大人,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证据啊?”

这时,一个将士又押着刘旭派去破坏前线的人上来的人,那人跪在地上直哭,道:“大人,小人负了您的期望,没能破坏成功......”

随后,一众灾民从后边上前,个个都神情憎恶地看着刘旭。

“怎么样,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颜墨说道,此时抓了奸人,还真是有种“今朝放荡思无涯”的不羁之感。

刘旭已经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确凿的证据,心中不免凉了下来,老泪纵横,任着那侍卫将自己抓起来收监。

“去朱府!”颜墨一声令下,一种士兵便浩浩荡荡地前往朱府。

又是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撒在马上男儿的脸上,身躯异常地挺拔。

“朱宿,我劝你最好把大门开了,否则,就和刘大人家一样,拆了你的门!”箫剑吼道。

刚刚的风声朱宿早就听说了,听着屋外箫剑的叫声,朱宿只好打开门,却还是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王爷以为自己身份贵重就可以仗势欺人?”

颜墨邪魅地一笑,说道:“我给你两条选择,要么你自己打开粮仓的门,要么,我拆!”

“你!粮仓里的粮食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打开!”朱宿大声说道。

箫剑无奈,真是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又拿出账本在朱宿面前晃了晃。

朱宿一看账本立刻就没话说了,愣在原地,随后才说道:“我开......我开......”

一个晚上,从刘府搜刮出了许多民脂民膏和赃物,也从朱府拿出了应该给灾民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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