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哦了一声,这太正常了,哪个店铺和家族也不可能每天都赶人换仆人的,干的好就多留一阵子呗。

“这事儿也不至于让你愁眉苦脸的吧?”

“我多希望他们调动调动啊,我们也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查找一番,万一有什么线索了呢?”

秋云笑了笑,嘲笑呼延简就是太闲了,居然盼着人家管仆人小厮,呼延简没搭理她,好男不跟女斗,秋云见呼延简不出声,也不过多在刚才的事情上多逗留,又开口问道:“夫人今天有事吗?府里人说她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不过来看看孩子。”

呼延简心里装着事情,随口说道:“探子传回话,今日夜王妃生孩子,夫人去帮忙了。”

秋云哦了一声,随即一愣,又赶紧问道:“你说探子刚刚传回情报,今日所有行业人员都无人出门吗?”

呼延简愣愣的点了点头,秋云赶紧起身抢过呼延简手中的情报单子看了起来,看到第二页的时候,秋云看到全城的稳婆名单,一个一个人名后面皆写着歇业。

“歇业……歇业!”

秋云念着念着忽然一惊,一脸苍白的看向呼延简:“出事了!全城稳婆歇业,现在给夜王妃接生的是谁?”

阏氏今天起的很早,梳子打扮后,却没有出门,只是坐在寝宫里照着镜子,眉眼间喜意非常,丫鬟见主子心情好,自知应该是有喜事要发生,过了一会儿,福伯从外头回来,阏氏问道:“怎么样?玲珑生了吗?”

福伯道:“稳婆已经去了,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晓,您不是不让我们在夜府安插人手嘛。”

阏氏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稳婆在哪找的?经验丰富吗?不会出问题吧?”

福伯有些难为情的说道:“都怪老朽行动慢,等我到了街里的时候,夜府已经找好了稳婆,我没帮上忙。”

“没事,夜府家大业大,而且又是自家生孩子,稳婆肯定找的靠谱,福伯您就不用操心了。”

福伯不好意思的又与阏氏说了几句便退出了房间,阏氏见福伯出了门,便回到床上坐着,不知不觉中她有些走神。

玲珑和她的关系一向交好,两人曾经有过合作,而且性格相同,表面上来看,阏氏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但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而且秦桧对自己的朋友都很好,不然人家凭什么和你做朋友?虽然现在玲珑对阏氏有些不满,但阏氏却没有怪罪她。

玲珑的孩子,按理说就是阏氏的外甥,两人曾姐妹相称,一想到玲珑就要有宝宝了,阏氏便会很开心,就像自己要生孩子一样,想到自己,阏氏突然心情浮躁起来,和可汗在一起那么久,她最痛苦的,就是没有孩子,一开始她以为是可汗的毛病,直到胡姬生了孩子后,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问题。

这件事也是导致她心理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不然的话,倾画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会因为可汗爱吃烟雨楼的饭菜就和倾画结仇呢?

礼物,对,还没准备礼物呢,阏氏美美的站起,吩咐下人去准备礼物,等玲珑的孩子出生,她一定要去探望,丫鬟在旁边看着阏氏的每一条命令和状态,心里非常疑惑,因为这样的阏氏和她平时看到的,太不符合了,最近可汗中毒,倾画正在积极的施救,而阏氏也准备好了对策,只不过这一切都被玲珑打断了。

自从听说玲珑要生孩子,阏氏便把可汗的事情推后了很多,福伯亲自劝说过阏氏,让她先以可汗的事为主,但阏氏根本不听,最后福伯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阏氏做主。

此间事了,阏氏开始挑选一会儿出门的衣服,春风满面的样子像极了马上要出嫁的姑娘,她这边得意满满,呼延简那边都快疯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奔夜府,烟雨楼与夜府所距甚远,城东城西分布,这一去算上穿大街过小巷,七扭八拐得有十里多地,城内四周商贩店铺林立,骑马阻碍大,所以所有人都是步行。

风尘仆仆中,一行人终于到了夜府,呼延简二话不说,当头便要闯进去,结果被守卫拦住,呼延简报上了姓名与来历,守卫倒是没有为难他,但就是不让入内,没办法,府里正在接生,不可能让外人随便进入的。

呼延简在大门口急的团团转,这里是夜府,他不敢动粗,也不好说你家主子生孩子有危险,这样万一一会儿真出了危险,他难辞其咎,没法解释,难道说自己在城中安排了眼线,发现城内的稳婆今天都没有出工,所以你家请的稳婆是假的?

先不说人家信不信,自己首先就暴露了自己的组织,得不偿失啊,秋云在呼延简身边也是焦急的想着办法,他们必须得进去,不然一会儿真出了危险,倾画首当其冲要遇害的!

因为他们怀疑,这是一场阴谋,而阴谋的主使者便是阏氏!阏氏要害玲珑,如果倾画也在,那阏氏肯定不差她一个。

房内,木桶中的热水还在冒着气,玲珑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旁边是倾画和丫鬟,两人跪在床边枕着手臂紧闭着双眼,再往旁边……是一大摊血。

稳婆不见了,整个房间中未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甚至连脚印也只有两人的,稳婆是彻彻底底不带一丝痕迹的不见了!

嘤咛中,倾画第一个醒来,她从小习武,医术又好,身体自然比别人好很多,她醒过来之后,微微转了转头,朦胧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自己的处境,当她看过周围,这才一点一点想起些什么,自己好像正陪着玲珑生产。

想到这,倾画轻轻低头,见玲珑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一侧床边丫鬟睡的正香,倾画眨了眨眼,不详的预感突然钻进她的脑海,来不及细想了,倾画将盖在玲珑下身的被子快速掀开,瞳孔一缩!

好大一摊的血迹,一名死婴静静地趴在玲珑的双腿间,倾画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差一点呆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稳婆!稳婆呢?

倾画开始一圈一圈的找稳婆,她将房间翻了个遍,根本没有稳婆的踪迹,受了刺激的她见屋中没有,想也不想的便冲出了房门,来到院子后,一群人紧张的盯着她,等着倾画报出是男是女。

倾画将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又扫,还是没有稳婆的踪迹,老妈子上前问道:“颜夫人,王妃生了男孩女孩?”

倾画不理她,突然推开众人,飞速的奔出后院,众人不明所以,有人突然说道,怎么不见孩子哭啼?老妈子听后,又联想起倾画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突然冲进屋子,随后大叫一声!

几个老妈子和丫鬟纷纷进到屋内,皆被眼前的场面吓得瑟瑟发抖,众人的呼叫使玲珑有些转醒,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强忍疲惫的说道:“怎么这么吵,孩子呢?抱来我看看。”

她以为孩子已经生完,自己是疲惫过度才睡了过去,此时这一要孩子,她觉得很正常,可下人们去哪给她抱去?死婴?这不是盼着玲珑也命归西天吗?

众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上前,玲珑有些无奈,她试着向床头倚了倚,打算坐起,脚在床上蹬着的时候,突然觉得被你有些黏腻,而且……好像还有个东西在大腿内侧贴着她。

这种感觉……婴儿?婴儿!婴儿怎么会在腿边?他为什么不叫?玲珑快速看了看两边,稳婆呢?倾画呢?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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