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画缓缓转身,映入黑影眼帘的,是一副绝美的容颜,只是这容颜此刻在他眼里,像是蛇蝎一样刺目!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身子僵直,舌头却是好用的,所以惊恐的声音才得以传出,倾画平静的看着他:“阏氏派你来的吧?”

这人到也算个合格的杀手,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倾画也不急,她慢慢站起,从牢房角落里抓了些粉末物,此物捣的不算太碎,可能是因为工具粗糙所致。

“听说你们杀手的闭气功夫都很厉害,我想看看。”

说着,倾画用另一只手抓了一点点放在黑影的人中处抹了一下,这杀手不知是什么东西,赶紧将气息闭塞,但倾画明显是想和他死磕,所以根本不会急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半个时辰过后,僵直的感觉还没有过去,杀手的心态终于变了,变的不再淡定!

“颜夫人,今日你难逃一死,不如解开我身上的毒,我下手可比那几个轻的多。”

倾画眼睛一抬,看来杀自己的人还不少,不过她并不紧张。

“我下手也很温柔,如果你告诉我阏氏的总部的地点,我给你留全尸。”

杀手听后一愣,随后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我分尸!”

倾画摇摇头:“我没有必要给你分尸的,你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吗?握短刃那只。”

杀手眉头稍皱,虽然不知道倾画让他看手指寓意何为,但还是照做了,由于全身僵直,所以他是低不了头的,但不代表他的眼睛也动不了,他将眼睛下移到最低,隐隐的借着天牢唯一窗口打进来的日光,看到了短刃,只这一眼,他的冷汗已经流到了下巴。

短刃静静地躺在地面,什么情况?杀手脑海一片空白,短刃明明握在右手上,怎么可能掉到地上?如果不是它自己掉到地上的,那么自己的右手到底发生了什么?杀手想了半天,却有些不敢继续看了,他隐隐的觉得,此事绝不简单,而且通过倾画刚刚说过的话,他有预感,绝不会是好事儿!

倾画见这杀手半天不出声,仔细一看,他已经将眼睛闭上了,微微一笑,未做言语,半个时辰过后,杀手仰面而倒,因为他的脚已经没有了,那里只有一截脚踝露在外面,而他的手,也只剩了一截手腕,直到这时,杀手已经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的舌头消失了,这种无声无息的感受到死亡,真的是太恐怖了,他甚至想问为什么都问不了,心中有太多疑惑,感觉快要憋疯,但无论最后会不会疯掉,他都要带着这些疑问慢慢死去。

一天后,刚过午时,颜墨中午到达匈奴国都城外,看着高高的城墙,颜墨疲惫的心情终于又有了动力,他催马来到城下,抬头看向城楼,城楼的守卫将领他不认识,但也没有多想,高声问道:“不知楼上是哪位将军?”

楼上这人向下看了看,见是颜墨,神色一凛!颜墨没见过他,他可是见过颜墨的,再说了,生活在国都内,哪有人不认得颜墨?这位可是大人物,匈奴百年内第一个异姓王,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怎么回来了?老王爷可是封住了所有消息,哪怕是有人暗中派人传信,也被老王爷派出的人在驿站全部杀死,难道有人逃了?无论如何,先试探试探再说!

“颜将军,在下是谁您无需知道,只是有件事,我是不得不问的,此时前线战况紧急,您不在达努城坐镇,回国都来可是擅离职守啊!”

颜墨眼睛一眯,已知这人是在针对自己,既然这样,他也无需客气,直言问道:“本王的王妃性命如何?”

这句话涵盖的意思太多了,首先,这么正式的官腔,是告诉那人,自己是王爷,你和我不是一个级别的,再有,既然与之打了官腔,就已经划开了界限,直言咱们不是一路人,也属于先礼后兵。

楼上的人听了这话,已知颜墨得到的情报,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问题,而是给身旁的副将使了颜色,副将会意后,赶紧下了城楼,看方向应该是奔着夜府去了,将领见副将已走,这才回过头冲着颜墨看了一眼,随后嘴角一歪,高声喊道:“您的王妃?命不久矣!”

颜墨长枪一摆,一身的杀气扶摇直上,只是两道阴风飘过,楼上的那人便浑身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握住腰间的佩刀!

好强的内力!颜墨不愧是战神一般的人物啊!其实楼上这人对颜墨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一个外来人,能为匈奴做这么多事,实为不易,况且颜墨与自家的王子还是很好的朋友,实在不想与之为敌。

但他随后想了想老王爷的话,还是将心一横,咬着牙继续说道:“大胆颜墨!擅离职守也就算了,你居然敢在国都城外动用武器,想要造反吗?”

颜墨一身银甲哗哗轻响,长枪斜指地面,毫无感情的说道:“开城门!”

“弓箭手准备!”

楼上的将领冷喝一声,身后的人拉弓搭箭,直指颜墨。

“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回你的达努城镇守边关!如若不然,我这弓箭可不长眼睛!”

颜墨冷冷喝道:“今日就算血洗城楼,也无人可挡我入都!”

“大言不惭!放箭!”

一排排箭矢闪电般射出,远远看去密密麻麻,它们冲上半空后,箭头一沉,一根根至上而下,垂直般朝着颜墨头顶掠来!

颜墨是谁?艺高人胆大!他根本就不看这些箭哪怕一眼,将枪垂直插入地面,从马鞍上提起石胎弓,另一只手拉弓上箭,随后想也不想的松开手指,这支箭仿佛透亮野马,赶若流星,嗖的一声,再寻它位置时,已经插进城头一个弓箭手的左眼中!

将领神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三名弓箭手中箭而倒,那将领向下一看,颜墨又有三支箭上了弓弦,再抬头时,一片箭羽才堪堪下落一半,照此下去,自己的箭还没搭到颜墨的边儿,城楼上的弓箭手可就要供应不上了,守城不比开战,国都的城门也不比边关,这里本身打仗的几率就不高,所以平时就是走个形式,弓箭手根本不多,这次要不是老王爷派他来,他带了些公交后的话,现在城楼上的弓箭手还会更少!

守城的将领此时已经有些发怒了,他倒不是怒弓箭手们能力不够,而是发怒央央匈奴国都,真的只有颜墨一个勇士吗?什么时候匈奴吃过这种亏?被一人停至城外,一张石胎弓想杀谁就杀谁?简直是笑话!

“颜墨!缴箭投降!我饶你不死!”

颜墨懒的理他,一支支箭矢争分夺秒的射着,又杀了六人后,天空上的箭雨终于落了下来,颜墨将弓箭挂回马鞍,提起地面上直插得长枪,单手旋转起来,触碰到的箭矢轻轻一颤,便被他包裹着内力的长枪搅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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