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没这么悲观,你弟弟来救你了,我正好欠他人情,今日将你送出去,记得不要在落到我手里,不然的话,不用你提醒我你也会第一时间将你当场斩杀?”

说完这些,颜墨给他松绑,大皇子站起身子轻轻地活动了下手腕和肩膀,感觉已经快散架的身子骨多少有些恢复了力气,其实恢复力气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本身并没有被过多的虐待,除了不能随意走动,活动身子外,一日三餐还是挺丰盛的,这时出来后,他有点不适应强光,过了很久这才堪堪敢睁开眼睛,没想到颜墨也在看着他。

“怎么?你还想再留我一段时间?”

颜墨心想,那可留不起,此时不算真正的俘虏,每天要吃的饭量也要后够正常人吃一段时间额的,如果变成真正的俘虏,那指不定会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里,颜墨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大皇子身后紧紧跟随,来到城门后,有人迅速打开城门,颜墨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此时的易行君早已等候多时,此刻见人已到齐,倒是改变了刚刚的笑声。

“颜兄?别来无恙啊?”

颜墨将大皇子抓到身边道:“拖他的福,过得还挺舒服的,他没有大动作,我自然乐得清闲啊!”

易行君呵呵一笑道:“颜兄,怎么说我也帮过你的忙,你成功的救出了你的倾画,我作为帮忙的,是不是也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颜墨这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打嘴仗,所以肯定是说不过易行君的,不过他知道什么是言多必失,所以赶紧承认道:“易兄说笑了,刚刚只是随口说说,你交给我的人情,我何时出错过?这次也不例外,看好了,大皇子就在这儿,一会儿我会将他送回去,咱俩就算两清,以后在战场上遇见,就是敌人。“

易行君赶紧同意,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易行君现在都必须答应,没办法,自己的哥哥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全在他一时之间,如果惹得颜墨不高兴,颜墨突然不再想放了他的哥哥,岂不是气哭了我?

颜墨拱了拱手,手下人直接将大皇子扔出了墙头,易行君焦急得派人前去接着,最后堪堪将大皇子揽进怀里,大皇子看着一脸淡漠的易行君,知道自己闯了祸,于是没有出声。

颜墨送完人,站在城墙上喊道:“人我给你送过来了,只不过不方便开城门亲自送,易兄请见谅。”

易行君点点头,虽然颜墨的做法很危险,但无论怎么说,他的大哥生命没有危险,这事儿也就不值得一提了,颜墨看着易行君带着人马往回走,若有所思的扬了扬嘴角,封铭有些搞不懂颜墨为何会这样做,于是问道:“主子,您为何放了大皇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颜墨点头:“你久在达努城,不知国都发生的事,当日我赶奔回去,被老王爷的人拦在城外,天牢内又有他派去的杀手不停地刺杀倾画,我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就在这时易行君突然出现,替我阻挡住老王爷的人马,我才得以脱身,这个人情很大,而且我隐约能猜到他为何会帮我,我猜想他应该是有什么后手,能打进城内,到时如果我出手阻拦,他可能会拿这个人情逼迫我做些什么事,因为他知道我的为人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

封铭点头,也觉得颜墨说的有道理,他的主子他最了解,颜墨确实是个不爱欠人情的人。

凉夏和萧剑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就在农历八月十五,是顶喜庆的日子,二皇子一天来各自看望两位新人多次,每每出言调笑,每次都惹得凉夏将他赶了出去。

离八月十五大婚的日子也不过还有十日左右,凉夏一想到还有十日才能见到萧剑,就急得不行,将手里的帕子都绞坏了几条。原本两人是天天见面的,如今冷不防的分开了,自然是一盆热火浇了冰水一般,让人不痛快。

“这该死的旧约礼俗!”凉夏愤愤的骂着,小嘴嘟哝着,虽是生气,也很俏皮。大婚前两个新人不能见面是旧俗,因老人觉得新人婚前几天见面不吉利,所以就一直传承了下来,凉夏虽是公主,也不能破例!

在一旁的小丫鬟看到公主这份模样,真是又好笑又得忍着笑,只好轻咳两声,走上前柔柔的劝道:“公主别急,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公主若觉得无聊,不如好好挑挑嫁妆,有事忙,日子过得快!”

凉夏觉得丫鬟言之有理,开始亲自为自己挑选嫁妆,公主出嫁,嫁妆代表的是皇家脸面,自然样样都要是上好的,也亏得凉夏自幼富贵,眼光好,挑起东西来丝毫不逊色内务府!

凉夏有了事情做,可以缓解相思之苦,萧剑却没那么容易了。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正经差事,这下要做驸马,更是没有活要他干,他每日就是待着,时不时有裁缝来量尺寸做衣服,剩下的时间他都在想凉夏!

凉夏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偷吃糖葫芦,凉夏有没有裁缝缝制新衣,凉夏有没有想自己。萧剑每天满脑子里都是凉夏,时时望着窗口发呆,偶尔傻笑,偶尔皱眉!底下的人都偷偷议论,驸马不是高兴疯了?

过了两日,萧剑和凉夏还是彼此想念,又不能见面,饱受相思之苦,最后萧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两个人开始互传书信,以慰相思之苦。

自从互通书信,两个人的精神明显变得更好,虽就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因不能见面,所以只能让下人帮着互通书信,每日里也不过是些问候,浓情蜜意情书之类的书信。热恋中的人自然不觉得麻烦劳累,倒是沉浸在这样的小情调里。

这可害苦了传信的下人,为了书信到达的快还稳妥,萧剑特意安排了一个人,专门负责接送书信。一开始并不频繁,为主子贴身办事,这也算个美差,可到后来,凉夏与萧剑的信越来越频繁,不过几个屋子的间隔,却让这传信人几乎跑断了腿,因他一天从早到晚都不能歇,那下人累的叫苦,恨的骂娘,却不能言语一声,也算是最直接见证了萧剑凉夏的恩爱!

转眼十日便过,终于到了凉夏萧剑大婚的日子。凉夏凤冠霞帔,盖了红盖头,一早拜别国君,国君轻轻将她扶起,好声嘱咐,以后亲自将她送出了门,在丫鬟下人眼里国君十分疼爱公主,一副慈父不舍爱女的模样,可国君回到自己的寝宫的时候完全变了一副面孔,那张脸冷冰冰的,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感情。

公主的轿撵卯时从宫中出发,辰时前到达正南门,在那里等驸马迎亲队伍的迎接。驸马迎亲队伍同样卯时从府邸出发,先到宗庙拜祭,然后辰时到达皇宫正南门迎娶公主。带公主在满城主道内巡行一遍,巳时到达府邸,开始进门拜堂。

萧剑这府邸是二皇子出了重金帮买下的地方,风水极佳,地势也不错。更是按了皇家迎亲事宜诸多准备调试才选定的。

到了驸马府的大门前正好刚到巳时,凉夏扶着丫鬟缓缓下轿,却被萧剑一把抢了过来,他亲自扶着凉夏,拉着彩球,半扶半报的带凉夏跨过了大门内的火盆,走上了红毯,一旁的婆子高声喊道:“新人过火盆,日子红红火火!”

凉夏在红盖头下轻轻的笑着,却被耳边的萧剑小声提醒:“过马鞍了,小心。”

凉夏轻轻的嗯了一声,向萧剑身边靠了靠,抬脚迈过了马鞍,又听婆子喊道:“新人过马鞍,日子平平安安!”

凉夏一路走过,行了诸多麻烦的礼做了诸多烦人的规矩,可她无论怎样都心怀喜悦,没有丝毫觉得麻烦,可能是真真正正的大婚,让她对未来有了憧憬,对萧剑有信心,所以才如此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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