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慕浅也不跟他废话,指着方越祥吩咐狱卒,“把人给我拖出去绑起来,就在刑室里绑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下来,我待会亲自过去。”

狱卒不敢不从,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京兆尹就过去拖方越祥,对方自然不肯罢休,开始死命挣扎:“不!大人救我!”

这一声让京兆尹听得心惊肉跳,生怕这人把自己给供出来了,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叫什么叫,把他给我打晕了拖过去!”

狱卒自然照办了,这边很快安静了下来。

方越祥已经被狱卒带走,慕浅也要跟着过去,刚走了两步却发现京兆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慕浅转身看向对方:“这件事就不用大人费心了,我不喜欢有旁人在场,审问的事情我一个人在就够了,大人若是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处理吧,我不耽误大人的事情。”

这点京兆尹自然是不干的,他就是要过去盯着方越祥到底说了什么的,不然他说漏了什么自己这边不是得露馅了吗。

虽然不满慕浅的话,但是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这样不好吧,毕竟本官是这里主管的,得看着这些事,而且那人不好对付嘴硬得很,我在一边看着也可给些意见,说不定他会早点开口呢。”

毕竟有所忌惮,很多事情京兆尹都不能直说,只能这样委婉迂回,脸上尽量挂着好说话的笑。

他什么心思慕浅自然早就看破了,但是有他在这件事还好审问吗?到时候只会变得难办,而且她确实不大喜欢自己在训人的时候有不相干的人在一边打扰。

这两个理由不管是哪一个,慕浅都不会妥协。

见对方还欲再说,于是再次拿出了身上的金令,这东西一出来京兆尹便被慑住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这,乾老板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这也是为了早点破案呐。”

“多谢大人的美意,不过实在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不想再多废话,收起金令慕浅转身便走了。

一路上经过其他牢房的时候那些人都不似最开始那样喧闹喊冤,反而一个一个缩在角落里不肯出声,明显是被用刑给吓怕了。

刑室在不远处,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不过里面的刑具琳琅满目看着就吓人,而且这里十分的闷,进去就有几分止息之感。

刑室内有两个型架,方越祥就被绑在一个上面,手脚四肢都被束缚着,不过他还是昏迷的,没有醒过来。

另一个型架上也绑着一个犯人,应该的之前在这里刑讯的人,那人身上暗灰色的衣裳已经泛黄,现在还沾着不少的血迹,应该是被鞭子抽过,身上的衣裳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血淋淋的看着就吓人,看来这边的人下手还挺狠的。

那人已经昏迷了过去,好像已经没有了气息一样,长长的头发落下遮盖了整张脸,本来狱卒是想把这人带走的,但是慕浅过去看了一会,觉得这人留着或许还有用,于是说:“不用搬了,就这样放着吧。”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狱卒也没有多问,就这样把人留下了,慕浅随便用下巴点了点昏迷的方越祥,说:“用水把人弄醒吧。”

狱卒很快提了一桶水过来直接兜头淋下,方越祥被冰凉的水瞬间淋得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型架上,顿时慌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他看着慕浅惊慌失措。

“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慕浅随时拿了一根鞭子在手上,“是你自己不说的,现在这样也是你咎由自取。”

四面墙上都挂满了沾着血迹的刑具,阴森森的刑室举目四望都是骇人的阴寒,方越祥视线触及一个浑身带血的人,眼中恐惧之色不加掩饰起来。

“怕什么。”慕浅慢慢走过去,“你很快也会变成那个样子的,这就是嘴硬的后果,说不定你会比他还惨,就看那你们谁的嘴更硬了。”

方越祥浑身颤抖起来,慕浅也不急着用刑,就这样优哉游哉的踱步了两圈,晃动的油灯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形如鬼魅一般,看着犹如自地狱而来索命的无常。

方越祥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慕浅让狱卒去掐了他的人中把人弄醒,嗤道:“这么点胆量还敢到刑室来,你真是不怕死。”

慕浅将手里的鞭子拿到油灯下,可以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鞭子上锋利的倒刺,她垂着眼睛轻轻说:“这一鞭子下去,大概可以见骨吧,到时候血肉都直接烂掉,止都止不住。”

她这样一说方越祥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东西落到自己身上的感觉,血肉直接破开,骨头都显出来,森森白骨,吓得人牙齿打颤。

慕浅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到时候再让人提一桶盐水来,直接这么淋下去,那些盐水直接顺着伤口渗到血肉里,那可比万蚁咬噬还疼千万倍。”

之前淋在方越祥身上的水还没有干,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垂着,更甚有的还在滴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绽开如血花。

单薄的衣衫被淋湿贴在身上,冰凉得让人如坠冰窖,好像四周都是千年寒冰围绕,寒冷自骨髓里透出来。

而那些还在身上的水又仿佛兑了盐一般,他身上好像有无数道鞭子抽出来的伤口一样,这些盐水渗进去,流到了血肉,刺得全身都生疼。

“现在想好了吗?”慕浅故意放慢了语速,指着另一个型架上的人,“你是想跟他一样,还是早点松口,我放你回去?”

垂着的头始终没有再抬起,慕浅过去一看这人竟然又被吓晕了过去,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她再次纷纷狱卒:“去再打一桶水过来,把他弄醒。”

狱卒照做,很快就又提了一桶清水过来淋在对方身上,这样的寒冬腊月这样一桶冷水下去可不好受,也许是心里作用,男人恍惚间短促的惊叫了一声才睁开眼。

“这就受不住了,我可还没真的让人用刑呢。”慕浅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还有很多东西我没说呢,等我说完了你再晕也不迟。”

放下鞭子,接着慕浅走到一个烧得正旺的火架前,幽微的火光映着人脸忽明忽暗,慕浅伸手握住一块烙铁的木把手,将烧得通红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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