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史锦书擎益州 > 第67章 久旱逢甘露
被擎益州轻易的发现深藏的小把戏,还被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史锦书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她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嘟囔了一声:“才没有呢,我做饭的水平就这样,况且是你让我做的。”

“想感受一下自己的妻子贤妻良母般,怎的,就如此难?”擎益州反问道,他盯着她。

他的手挑在她的下巴上,史锦书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

擎益州的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红唇上,一开始像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最后,就似排山倒海要将她吞灭。

史锦书不像寻常那般抗拒,双手即便抵在擎益州的胸膛,也没有别过头去。

异样的温度在她的血液中翻腾,她紧皱着眉头,尤其是感觉到擎益州的舌尖之后,她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锦书,我爱你!”他并不是一个很会花言巧语的人,甚至换作以往很是吝啬的表达内心情感。

在此刻,他却恨不得将心都全掏给她。

史锦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热情总是如同狂风暴雨般,让人猝不及防。

她浑身僵直着,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随着他时而的柔情时而的霸道,开始化作一滩春水。

擎益州和她双双倒在床上,准确的说,她倒在了擎益州的身上,肉垫子还让她感觉到些许的舒适。

史锦书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紧紧抱着他,擎益州被对方突来的主动,反倒弄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善于主动出击,却不适应被动接受,反手,他就将她的双手扼住。

擎益州似带威胁,却语气极其轻和:“小东西,谁给了你的胆子挑弄我?”

史锦书瞧了瞧面前半开玩笑半吓唬她的擎益州,黑夜给她壮大了胆子一般,让她努了努嘴:“你啊!”

擎益州听到她如此回应,不得不认输,可不就是他惯的。

换做他对待其他人,她还能活着躺在他的身下么。

擎益州亲了亲她的耳垂,相比寒夜给她肌肤带来的寒意,他的薄唇含着浓浓的暖意。

从她的耳垂暖到了他的心窝子,史锦书不禁想到这两日两个人关系紧张,今夜却像是扭转了乾坤,翻了一个新气象。

只听擎益州用着勾人温雅的嗓子问她:“你可知我脑海里飘来一句什么诗么?”

史锦书本能的想起擎益州和她说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一下子没管好自己的嗓子,开声就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擎益州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也不反驳,只是轻声道:“如今冬季寒冷料峭,不过离春季的良宵也不远了。”

“我想说,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娓娓道来。

史锦书听后,悠悠道:“你还需金榜题名么,整个江北都是你一人的。”

擎益州却暗哑着嗓,沉沉道:“重点不是金榜题名,是久旱逢甘露。”

话音一落,他窜入了她,史锦书这才明白过来擎益州说这话的深层含义究竟是什么。

史锦书实在不明白为何他的精力可以如此充沛,他根本不知厌烦,陶醉期间。

于是,她也应声:“你这恐怕是大旱了好多年,都快裂了。”

“是啊。”即便他听出了史锦书话里面打趣的含义,仍旧不否认的点点头,并且一边用力一边道,“所以需要你的浇灌。”

“你……色坯子!”史锦书羞红了脸,毕竟是女子,不比男子的脸皮。

她双手捶打了一下擎益州,越是这样不经意的动作,越是挑起了擎益州的兴趣。

擎益州嘴角含着深深的笑容,然后吞没了她。

……

此时上海林氏,林梓舟跪在林甫的灵柩前,大厅内上下女眷哭声一片,凄凄惨惨戚戚。

前来吊念的史家,史画楼瞧着一脸疲累之色的林梓舟,心一紧,不禁心疼起来。

林梓舟视线中有着一双浅色的绣花鞋,像极了当初的史锦书的喜好。

他有些晃神之际,紧接着缓缓抬头,朝对方看去。

这是林梓舟第一次如此正面看她,史画楼迎上对方的眸光顿时间满心欢喜。

可林梓舟瞧着对方的笑意,内心的悲恸更甚几分,她自然是开心的,如今史家有了新靠山是江北统帅,史家的人都在背后幸灾乐祸对不对?

史画楼瞧着林梓舟原本就没有半点精神的脸上,多了对她的厌恶,那么浓烈,仿佛要将她埋葬。

她很是难过,另一面,开始在心底怪起史锦书来。

若不是擎益州间接害死了林甫,林梓舟也不会因为史锦书是擎益州妻子这层关联,从而林梓舟也不会讨厌她。

史业生已经吊念完,领着女儿就要离去。

他瞧着史画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催促道:“还不随我回去!”

史画楼见父亲在叫自己,走过去,然后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道:“父亲,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

史画楼是他的孩子,她内心里面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不知晓呢。

话又说回来,史业生当真想不通,为何史画楼和史锦书都会爱上林梓舟这小子。

用老一辈的人的眼光来看林梓舟,他并不中意这人当女婿。

加之史业生不想惹祸上身,来吊念不过是商会里面所有成员的决定,他是不会来的,毕竟林甫的死和擎益州有关。

而当初帮擎益州查找暗下交易军火的人,是他,论起责任,多少还要算上他一份。

史业生面色不悦,然后沉声对史画楼道:“留在这里作甚,都死人了,也不嫌这里晦气!”

史画楼哪里会听史业生的话,但她也知晓不能和父亲强硬着干,软声道:“父亲,你就让我呆一会儿吧,过会儿我一定回去,我都长大了,你不要老将我当小孩子管教那般严格好不好。”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史业生根本不好在这里大发脾气,只好有什么不悦往肚子里咽。

史业生甩袖准备离去,还是不放心的反头叮嘱道:“你可别生事,注意分寸。”

“知晓了,父亲!”史画楼语气一下子变得特别乖。

史业生离开之后,史画楼在林家大厅前的院子处坐了下来。

虽然林梓舟因了擎益州的事情对他们史家有意见,但归根结底史家是史家,擎益州是擎益州。

史画楼觉着自从史锦书离开上海,和林梓舟分别,好不容自己有了机会。

如今可不会让林梓舟对她有意见,再大的隔阂,她今日非要化解了不可。

史画楼等着时间不短流逝,想要守着何时的机会,与林梓舟说上话。

终于,到了晌午,林梓舟的母亲怕儿子的身子骨这么下去会垮了,一边哭着一边让人扶林梓舟起身。

林梓舟得了空闲去房里休息片刻,史画楼趁着林家上下乱成一团没时间看着人,她也悄悄地溜去了住房处。

史画楼瞧着林梓舟被送入房内,丫鬟走后,她便上前敲了敲门。

林梓舟的声音也透着极大的疲惫,他道:“进来!”

他本以为是丫鬟,谁料是史画楼。

史画楼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当初和史锦书在一起谈恋爱之时,史画楼也和他见过几次面。

“梓舟!”史画楼温柔的叫了一声刚坐在床沿上的林梓舟。

林梓舟声音的温度并不高,他冷声应道:“怎么是你,你来我房里有何事?”

史画楼的心,此刻犹如小鹿乱撞,面对着喜欢的男子,心跳又怎会不加快呢。

她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朝着林梓舟一步一步走去,然后在他面前站定,道:“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我和你们家的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林梓舟字字句句中带着愤恨。

史画楼紧蹙眉头,很是忧心的语气:“梓舟,你听听,其实你这样说话,就是在怪我们史家上下的每一个人,既然是这样,更是有的谈了。”

林梓舟明白史画楼的意思,她想说人是擎益州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不能一棒打死所有和擎益州有关联的人。

可他做不到不去将史家上下的人想坏,史业生找谁当靠山不好,非要找擎益州。

因了史业生的一己之私,毁了他和史锦书之间的感情,也因了史业生和擎益州的配合,让他的父亲深陷擎益州给军火交易的所有人下的套。

当真他是个傻子,不知道史业生也惨杂其中脱不了干系么?

以为史业生今日来吊念,就能够掩盖一切?

这就是假惺惺,林梓舟想到这里,冷笑了一声。

倒是这个史画楼,一脸无辜的状态,林梓舟原本不想和她谈半个字,她却自顾说了起来。

只听面前的史画楼道:“擎益州今日就会带着我妹妹回上海,锦书要回门,这两人定然会来你府上给老爷子悼念,你到时候找他算账就行了,我父亲可没得罪你,我更没得罪你。”

“这世道,最怕颠倒黑白,一码归一码,若是我知晓会发生这种事,我定然会去劝我妹夫的。”史画楼将所有的好意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实际上,什么妹妹,什么妹夫,她从不把史锦书当妹妹,更没和所谓的妹夫见过半面。

林梓舟将脸上嘲讽的冷笑隐去,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知晓史业生帮擎益州调查军火事件,他却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对方的爱慕。

他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个邪恶的想法,若说报复,不如就从最蠢的人开始。

史锦书,若是我玩弄了你的姐姐,你是不是会心痛?反问史业生,若知晓自己的女儿亲自送上门是不是老脸不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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