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是如此,他原本还不相信,可接连把所有的信都拆完之后,他才相信了这个事实,他的客户全部选择抛弃他,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只因他们害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害怕他们的银子白花花地又被再烧一次,呼延简想笑也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心里满是怨恨,他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和他开那么大的玩笑。

呼延简心下郁闷得紧,再也坐不住,立马起身,只拿了一件外套便向外面走去,守门的侍卫见到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想要跟上他,呼延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低声吩咐:“我不过出去散散心,不用跟着了。”

侍卫知道他这几日来心情一直不好,如今听到他这样说,也只能轻声应下,之后又退回到书房外。

呼延简走出大门,前几日被百姓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地方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没有一丝残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拔腿往右边走去,在家一连待了数日,神智都已经混乱,还是外面的空气舒适,呼延简沿着路一直向前走,走了半天,看到一家店门口围绕着数人,抬头一看,原来是烟雨楼。

呼延简心下一窒,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烟雨楼这个地方了,这里有着他最痛苦却又最幸福的回忆,他和苏倾画便是在这里相遇的,第一眼见到苏倾画的时候,他只觉得她美,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尤其是当他听说苏倾画是烟雨楼的幕后老板时,才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女人,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她好像什么都会,却又什么都敢尝试,不笑高冷,一笑倾城,无论待谁都是一副疏离和气的模样,他原本以为自己有有机会的,只不过是时机不对所以一直在犹豫,没想到晚了一步,意味着晚了一生,知道她大婚的消息后,呼延简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而不言”,心里密密麻麻的阵痛袭来,可他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果真是折磨人得很。

他很久没有来烟雨楼了,听说苏倾画现在也不常来这里了,想必也遇不上,不说别的,烟雨楼的饭菜称得上是匈奴城里最好的,走了一会儿,倒是也有饿了。

因着夜已深,烟雨楼里只有寥寥几人,打杂的小工,借酒消愁的客人,门童一见到他,连忙迎了上去:“呼延公子,您已经许久没来了。”

门童向来机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甜得很,“是啊。”

“还是做老位置吗?”门童随手拿起一张菜单递给他:“这几个月我们老板又研究了不少新的菜式,您看一下要不要尝一尝,还是就按照老样子。”

呼延简接过菜单,瞄了一眼,又将菜单还给门童:“给我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就行,菜的话等明日我再来品尝吧。”

“是。”

呼延简来到他的专属座位,这个座位位置极好,位于三楼,足以俯瞰整个匈奴城,夜晚的匈奴城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小铺挂起了花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牛羊肉的香味,倒是叫人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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