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公子。”身侧传来温柔的声音,呼延简收回视线,礼貌地冲来人点了点头:“秋云姑娘。”

秋云将手里的酒和花生米放下之后,才笑着对他说:“公子已经好久没有来烟雨楼了。”一边说着,一边又另拿了小酒杯过来,将酒倒进去,轻轻地放在呼延简的面前。

“劳烦姑娘。”呼延简拿起酒杯,一口咽了下去:“这几日我家中事务繁重,今天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罢了。”

“节哀顺变。”呼延家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传遍了整个匈奴城,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多谢姑娘。”呼延简自己又倒了一杯,一仰头,待酒杯再放下,里面已经空了。

秋云知道他心情烦躁,也不愿打扰他,只得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包房。

呼延简听着秋云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梯间,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现在谁也不想见,更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

一连几天,一到深夜,呼延简便准时到达烟雨楼,每天点的菜也都是一样的,一壶酒,一碟花生米。

门童和秋云在站在角落里看着一杯又一杯把酒往嘴里倒的呼延简,两人皆是一连担忧的模样。

“你去劝劝他吧。”门童用手肘拱了拱秋云。

秋云瞪他一眼:“你怎么不去?”

门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你有没有搞错?这种事情应该由女人来做,怎么能让我去呢?”

秋云笑道:“你这是不相信自己了,只要你上前和他喝几杯,随便瞎侃一番,呼延公子的心伤便会被你治愈的。”

门童不怀好意地看着秋云:“男人在伤心的时候,比起喝酒,恐怕更爱温柔乡。”说完还往秋云的衣襟处望了望。

秋云手指紧握成拳,直往他肩上锤:“这次是警告,你要是再胡说,我一定饶不了你。”

门童嬉皮笑脸地扯着她的手道:“姐姐别恼,我不过是在和你开玩笑罢了。”

他们说话期间,呼延简已经喝完了酒壶里的酒,此时正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起来,“快扶着去,我去叫马车。”还不等门童反应,秋云便“蹬蹬”地跑下了楼,门童无奈,只得上前扶住呼延简。

将他送上马车,两人站在门口目送马车,直到彻底看不见马车之后,秋云低声对门童说:“我明天去找主子一趟。”现下能救得了呼延简的,恐怕只有苏倾画了,门童没有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日,秋云起得极早,核对过厨房送来的账本,一一清点过菜农送来的新鲜蔬菜之后,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径直往颜王府去。

这是她第二次来颜王府,第一次还是在苏倾画出嫁的时候,当时王府上下宛如一片红海,各式各样的红色丝绸,红灯笼交叉挂着,倒是显得喜气洋洋。

门口的侍卫见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侍卫以前曾经常跟随颜墨出征,身上残留着战场上的血气,饶是他再客气,秋云也还是有些害怕,她低声头轻声说道:“我是来找颜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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